郑天寿的声声问话好似根根利箭般,直插在王英的心口上,教王英哑口无言,脸色是一阵红一阵青。
正如郑天寿所言,那黄信领着青州兵马来围剿清风山,却打的梁山旗号,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白费功夫,自找麻烦嘛。
但凡青州上下有一个脑子没问题的,都不会允许这般滑稽的事发生。
王英毫无逻辑的一番谩骂,除了表现出他无脑,没有一点作用。
偏偏郑天寿句句说的在理,王英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只能强撑一口倔气,忿忿问道。
“那你说山下的这支军马到底是从何而来?难不成还真是梁山军马?”
“那梁山离青州甚远,又兼朝廷太尉正领军和其对峙高唐州,他哪来的胆子敢分兵青州,不怕被官军给重重包围一口吃掉吗?”
“且真是梁山军马,他不去攻打官府,反而来攻打俺们清风山作甚?”
“俺可不信那梁山当真如此胆大包天,又要抵抗官军,又要攻打俺们一道的绿林好汉,他也不怕步子跨的太大扭到胯!”
“俺在青州的时日也不短了,那山下的军马一看就是青州兵,按你所言,除非梁山已经占据青州城,不然哪来的这般多——”
语犹未绝,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惊恐神色,异口同声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山怎得会有那般胆气!?”
燕顺吞咽几口唾沫,恍然大悟道。
“梁山打下青州城,那黄信大抵是降了梁山,甚至霹雳火秦明都没有抵达高唐州,便被梁山于半路埋伏,致使青州兵马一应降了梁山,全然如此,黄信才能打着梁山旗号,领着这般多军马前来攻打我清风山。”
郑天寿亦是应声说道。
“大抵应是如此,我常有听闻,梁山好汉最擅突袭,半道截拦官军,屡屡发生,有那没羽箭张清于林道火烧节度使王文德,豹子头林冲半路埋伏河北支援大名府官军数支,大刀关胜更是在凌州路义收丧门神鲍旭、圣水圣火二将,使得各路官军望大名府而止步。”
“那张清、林冲、关胜俱在河北随军,前些时日还有传言说没羽箭日打童贯十三将,端的是威风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