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中书也可能不是多言,童贯身为枢密院太尉都不能调动军州兵马,他区区一个大名府留守亦是无权调动,只有监督职权。
如今贸贸然提及永静军和静安军,大抵是要装糊涂,将无令调动军州兵马的责任盖在童贯头上。
童贯亦是个久经官场的老狐狸,瞬间就猜到梁中书的打算,可他不会明言出来,而是摇头道。
“某家只不过是一内臣,蒙官家恩赐,才能有如今的殊荣,岂能有贼寇在前,却先思退路之理?”
“本官定是要和梁山贼子一决死战,为官家除却此等祸国大害,断无未战先退的可能。”
“中书是文人相公,身系治理社稷大任,国家可无一童贯,却不可无梁相公。”
“某家愿暂领大军在此地汇合青州兵马到来,一并剿除梁山贼,沟通永静军诸事,便由梁相公麻烦了,不知梁相公可愿担此大任?”
“若能有梁相公出马调集诸军狩猎河北,贼子定然无处可逃,还望梁相公莫要推辞。”
听得童贯此言,梁中书连忙退却道。
“不敢,不敢,枢相当前,下官不过微末之人,焉能担得大任?”
童贯笑呵呵道。
“嗐,梁相公何必如此自谦。官家许你重任督监河北军马,自是相信你有这般大能力的,官家何等慧眼识人,怎会看错人胡乱任用?”
“官家信任梁相公,某家自是也信任梁相公,你只管去做便是,某家当在高唐州等候你的好消息。”
见童贯连赵官家都抬出来了,梁中书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也顾不得其它,连连向童贯低眉求饶,将他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只求让童贯消消气,不要再在此事上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