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三虎自持勇力,自是没有多想,大包大揽回道。
“二位相公大可放心,不过是一水洼草贼罢了,那厮胆敢叫阵,我等兄弟定将他斩于马下,以泄相公心头大恨。”
眼见三虎不知死活,童贯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虽然不知道曾家三虎的具体本事如何,但万夫不当之勇的人,童贯可是见得多了。
凭童贯的眼力,曾家这几只老虎尽管长得身材高大,气质颇为彪悍,但想来顶多是和八大都监、毕胜、澧美一般相差无二。
没羽箭张清的武艺如何不好评判,大抵也是和几人一般,可那一手飞石绝技,定然不是曾家四虎能应对的。
对于张清的飞石,童贯只能说上一句世间罕有,端的是指哪打哪,但有飞出,定是有人落马,十分利害至极。
就曾家这几个脑子缺根筋的货色,还想擒捉张清,童贯笑笑不想多言。
梁中书倒是蛮欣赏几人的,毕竟有人去送死背锅,他怎会不欣赏呢。
惟有曾密颇为谨慎,觉察出其中定有不对之处。
若是梁山贼寇不堪大事,仅凭一介草贼焉能领不到三千人马,便可将堂堂大宋太尉童贯的万余大军困在高唐州不敢动弹。
即便童贯再是无能至极,面对数倍之差敌人,大可以大军正面强势推压过去,又有何人能挡?
相反如今童贯却龟缩城内,只原地代守援军相助,那城外叫嚣的梁山贼寇定然不是一般草寇。
又或是童贯另有算计,现下这般模样不过是在欺骗自己几位兄弟罢了。
童贯在大宋无人不知其名,无人不知其恶,作为赵佶亲命的西军主帅,更是常年在边疆和西夏大军左右拉锯,故曾密亦是听闻过童贯为人的。
似童贯这般老奸巨猾的奸人,一定是有才能的,只是没有将才能用在好事上。
但正因如此,曾密才觉得童贯绝对是暗中另有谋划,此番困守高唐州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