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连辽国都害怕三分,却相信打得过连辽国都打不过的金人,这不是可笑是什么。
刀斧不加身,焉能晓其利害。
恐怕只有等金人将刀枪架在艺术家脖子上时,他才能醒悟什么叫唇亡齿寒,悔之晚矣。
不过他们虽然瞧不上金人,可对于金人善武这一点还是有着几分认可的。
大宋资助金人打辽人,其中不乏有着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原因。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等到金辽两国打得两败俱伤时,大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唯一出乎大宋预料的可能就是金人太能打了。
宋辽两国百年恩怨,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双方有多少实力,早就摸的差不多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二者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偏偏此时有了一个异军突起的金人,其崛起之势一天一个样,根本没有给宋辽反应的时间,便瞬间成为一方强国。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恐怖的。
大宋不知道金人的强弱,而金人从打败辽国中看出了大宋的软弱。
如此一来,美肉在前,安有不食之理。
人心异变,非长久之计也。
此时的金人还在和辽人打生打死,只是一昧求活罢了,大宋诸多官卿看不出来其中隐藏的危机,仅是把金人当作昙花一现的小卡拉米。
梁中书亦是此般心理,他看不上金人的落后贫穷,有着一种天朝上国的骄傲自满。
即便金人所建的曾头市在凌州已然隐隐称霸一方,聚众万余,可此前在梁中书的眼中,曾头市就和数月前的梁山一般,声势虽大,但在拥兵百万的大宋面前,不过是弹指可灭。
所以对于曾头市的发展,梁中书是任其自由,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