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就一直被定在那里了?”几人离开了酒肆,袁骧忍不住回头看向已经被掩上的大门。
门上还被挂了今日打烊的牌子,是老板亲手挂上的。
这么多年在酒肆营生,她懂得分辨高手。方才来的那一行人,甚至都没踏入她的店内,那十来个修士皆动弹不得了,特别是为首的那个女子,给这晚秋增添了萧森冷意。
老板低头看着地面上凸起的霜刃,还未到冬日,也不知从何而来。
那些修士被那位高人定住后,店内伙计麻溜地将他们周围的易碎瓶瓶罐罐都收了起来,开始擦桌子,又将他们身后的凳子给倒扣在桌上。
麟安宫和琮山门的修士们只能干瞪着眼,无论内心默念什么咒诀都无济于事,身上的那捆水蓝色的咒印甚至越收越紧,最终只能作罢,认栽。
“定到他们心平气和之时,结就自动散开了。”望为无所谓地耸耸肩,“怎么?他们如此待你,你还在为他们考虑?”
“那倒没有……”
“杜僖渺呢?你怎么一个人在此?”霍逢发现了情况。
“你是保护殿下的人,如今你一人在酒肆作甚?”君兆没忘自己这一世的人生,他此时应当是庄泊砚的身份。
此前,君兆以庄泊砚的身份与这一世的父亲说明,自己不打算继续进宫为官。如今的庙堂政局动荡,陛下放任自己的儿女争斗,这样乌烟瘴气之地,他不愿继续待下去了。
几个问题抛出来,场面一度安静下来,袁骧似乎不想直面。
“袁骧啊,你这衣服怎么脏兮兮的,还粘着枯草,还有这头发……”宋左茹看着他嘴边的胡茬,一时间有些诧异。
经这一提醒,望为等人这才注意到。他们分别的这些时日,竟然让袁骧从好端端的少年侍卫变得如此饱经沧桑。
头发凌乱,发尾还打着结。眼下乌青,像是熬了无数个日夜。衣衫还算齐整,只不过边沿磨损明显,衣摆也染上了些许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