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优柔寡断,还妄图诞生别的心思?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神尊,回了天界,你与她更是两个世界的人。倘若你接受了我相助,你的赢面会变大。”
霍逢当即反驳它:“无论她是什么人,都是我的师父。我、我没有别的心思,你这团不敢见天日的霾气,休想扰乱我的道心。”
“是我扰乱,还是你的心本就动摇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藏得那么深,又是在害怕什么?”
霍逢默念起静心咒,不再回应那声音。
——那个诡异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
究竟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也许是第一次初见,也许是每一次相处。她看似冷漠无常,却在他需要得到支持、对自我产生怀疑之时,为他拨云见日,指点迷途。他时而觉得她难懂,时而觉得这或许就是天生为神的洒脱和恣意。
至于心意,他不敢深想。
念头每一次不知所起,皆戛然而止,他放任它平静地死在脑海里,掀不起任何波澜。
最终,他咬牙克制住想抱紧她的冲动,只是温和地牵起了她的手。
“师父,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望为低垂着头,霍逢微微弯腰,试图从下方仰望着她,“让师父不高兴的人,现在在哪里?”
“都被我杀了。”望为毫不犹豫给出答案。
二人之间沉默了片刻,霍逢开口:“杀得好。”
听到这话,望为不禁抬眸凝视着他的眼睛,霍逢目光坚定回望过去,继续道:“师父在我眼中是至情至性之人,做事方式直截了当,但我相信,师父一直都走在自己的道之内。以因果为界,从未越过。”
望为看着他,没讲话,这不是她意料之内的回答。
她以为霍逢会劝她少造杀孽,并试图提出两全其美的方式解决问题,她便可以顺理成章笑说你个傻子。
但是现在,她不知所措。
“师父过去定然经历过很多事,徒弟来得晚,没有参与。”霍逢缓缓道来,“有些过去如云烟,譬如某些虚度光阴的闲暇时刻,发生过,但是很快就湮没在漫长的神生之中……而有些过去如沧海,看似平静,却始终在某处水波不平,譬如某些刻骨铭心的伤痛时刻,哪怕那些伤已经好了,甚至一道疤都没留下。伤害既存在,倘若轻描淡写一带而过……终究是,不能平的。”
望为怔怔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着,没一人躲开似炬火、似深潭的目光碰撞。忽然之间起风了,她趁势抬起衣袖掩面,悄然凭借着风吹袖摆拭去眼角的泪,霍逢亦悄然撇开视线,看向远方。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望为声音微微发哑,“先找神器,找到以后……找到以后再说,好吗?”
“当然!”霍逢语调上扬,“师父,方才有两组人分别去了东方和南方,那我们就去北边看看?”
望为点头同意,二人并肩走向北方的林子。被霍逢牵起的左手覆着他的温度,她没有松开他的手。没排斥他的触碰,这让霍逢的内心升起小小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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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郁的林间灌木中藏着些许充盈着灵力的草木植被,平日里望为不屑一顾的东西,如今是有多少就得采集多少。
师徒二人拿着空间储物袋开始收集,一部分给名额提供者宪王,当然也要留一些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
“这里有金地芝,还有诗纹花!那边那个是赤华血葵吗?我好像还看到八十一曲碧水参……”霍逢看着满地的灵植,各个都如稀世珍宝,恨不得看一眼就让它们自动跳进口袋。
“你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