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想起,当初在涿郡城外二人初相见,自己上前寒暄刚刚报上名头,那股莫名的杀意突然冒出,现在还记忆犹新。
李长生有多勇,刘备心知肚明,当真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程远志就是最好的例证,也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拉拢的人。
越想越是心慌,呼吸都有些急促还不自知,口中喃喃低语:“此人,绝不会是李长生!绝对不可能,二人马匹不一样,对对对,马匹不一样。”
一声马鸣直穿入耳,刘备瞬间回神,伸手一探额头,才觉冷汗密密麻麻。
这是身体明明白白告诉他赶紧逃。
但志气又告诉他:“人还未看清楚,怎可落荒而逃,有损男儿本色,数战养下的无敌气势也会瞬间崩塌。”
刘备越想越气,胸中羞怒交加,手中双股剑被捏得咯咯作响。
想他刘玄德,一路绞杀黄巾叛乱无往不利,阵前冲锋也是一马当先,何曾有过半点畏惧退缩?
如今区区一人都还未交手,就让他堂堂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如此坐立难安,可笑,可笑,当真可笑。
可那股心悸犹如梦魇,始终挥之不去。
一咬牙,紧了紧手中双股剑,怒目圆睁,受不了当下气氛,抬前一指前方黑影,啊!的一声大喝开声:
“吾乃,汉室宗亲涿郡太守刘玄德,来者何人!休得在此装神弄鬼,速速现身报上名来,吾手中双剑不斩无名之辈。”
刘备一口气吼完,双目血红,浑身都在发抖,战意暴涨。
李悠闻声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前方刘备,一言不发。
勇气可嘉,气势也不错,正应了那句古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也罢,既然问名,自然不会弱了威风:“吾乃,黄巾圣公将军,特来借史君项上人头一用,不知史君相借否?”
语中杀意丝毫不做掩藏,话音才落,身旁刘合瞬间暴怒,主辱臣死,一抬手中长矛,大喝一声:
“原是反贼叛逆,当真不知死活,单人单骑就敢掠阵,好生狂妄,列阵给我杀!”
一声呼喝,头前步卒顶盾前移,走得不快,但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