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淡淡一笑，“可以。”

“不过，你总归是要把她换我的。”

“除非，你想好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该如何处理。”

沈简初的眉梢聚拢，在眉心打成了一个死结。

她凝视着厉妄霆，说：“厉妄霆，你相信过我吗？”

厉妄霆想回答相信，但细想起来，他从未给予沈简初充分的信任。

否则，他们之间绝对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我现在很相信你，以后也是。”

“不要和我玩这种文字游戏。”沈简初轻笑了笑，“你要是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去做。”

如果他意识到他当初对她做的，都是错的，他大概没有颜面再缠着她了吧。

就让她先从戚晏晏开刀。

“好，你说。”厉妄霆信誓旦旦。

沈简初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半个小时后——

云城最顶级的酒店中，沈万山接到了一个邀约。

“沈先生，明天我们将邀请您到邻市参加调香协会的票选会，届时，我们将选择调香协会的全新领导人。”

主办方给沈万山打这个电话，潜台词便是看重沈万山，甚至，邀请他参加竞选。

沈万山顶替了希遥的名号来势汹汹，迫切地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但面子上他还是要保持矜持，稍稍犹豫一下。

“沈先生，您创造出来的作品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调香界逐渐式微，我们迫切地希望能有一位领军人物出现，能够带领我们调香界重新走上辉煌和光明。”

“在这里，诚挚邀请您出席活动，参加竞选，从而，带给我们调香界新的希望。”

“既然贵协会盛情难却，那我就勉为其难前往。”沈万山摸着下巴，脸上尽是得意。

“那就太感谢沈先生您了，稍后我们便将相应的航班信息发送给您。”

“嗯。”

隔天，沈万山带着行李上了调香协会派过来的车，前往邻市。

他一上车，司机就在前排开了信号屏蔽器。

沈万山的手机便接收不到信号，但他本人也没有意识到，他戴着耳机，脖子卡在了按摩枕上，闭着眼睛听着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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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又过了三个小时，有网友在网上爆料，昏迷多年的厉老先生，即厉妄霆的爷爷，原本已经是植物人状态，这些年全靠各种药物吊着一口气，但就在一个小时前，他的手突然动了。

经医生诊断，厉老先生或许能够清醒过来。

至于厉妄霆现在虽然是厉氏集团的掌权人，但他这些年并未在厉氏做出出色成绩，所以，厉氏集团里的很多内部人士都在推测，有可能厉老先生转醒以后，会重新选择继承人。

这则消息在被厉氏集团官方微博不小心手滑点赞又取消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厉氏集团官博皮下的工作人员也忍受不了厉妄霆，一直在等着他倒台？】

【不说别的，厉老先生当年出事，难道不是挺蹊跷的吗？突然觉得是不是和厉妄霆有关系？】

【是说厉妄霆为了上位，才把厉老先生搞成植物人了吗？】

【豪门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过，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厉老先生当年病得蹊跷，这次要是醒了，肯定能出个结果的。】

……

在网友们的激烈吃瓜讨论下，#厉老先生苏醒的相关词条上了热搜。

戚晏晏很快便刷到了这一信息。

“啪——！”

她手里的玻璃杯脱手掉落在地。

真的要醒了？

厉老先生可以说是厉家最狠的人。

当初，她刚开始和厉妄霆纠缠不清，他就曾找他谈过话，要他离开厉妄霆，否则，就要将她绑到国外孤岛，让她在那里孤独终老一生。

彼时，戚晏晏吓得不行，只能拖延时间。

之后，又趁着厉老先生举办宴会，四下无人，将他从楼上推下，又嫁祸给了沈简初。

如今，他若是醒了，第一个倒霉的，必然是她戚晏晏。

戚晏晏慌得要命，她的脑子一团乱，第一反应便是要找沈万山求助。

戚晏晏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没一个能接通的。

“天杀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戚晏晏要炸了。

“该不会，都到了这时候，你还要舍弃我？”

戚晏晏伤厉先生的事，沈万山是知道的，再结合沈万山收拾行李离开，戚晏晏忽然觉得他是一早就收到了风声，怕惹祸上身，独自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