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往往方文山甘拜下风,大约他心虚理亏斗志不足,毕竟破坏他人家庭的事不够正当。
因此程伯月气急败坏的从二叔家走出来,跨进私家车在妻子的身旁坐下来时,韩璐璐忍不住责怪他说:
“你干嘛把火气撒在方文山的身上?他只是好心扶了我一把,换作谁都会那样做。”
“他说要我的命,你没听到吗?”
“他情急之下说说而已,你就真的要他的命?要不是你弟弟使劲拦着,你是不是打算再把他打进医院,而你再进公安局呢?”
程伯月憋着怒气不答言。
韩璐璐顿了顿继续说:“我们三个人不该同时出现在这种公众场合。我想着既然人情难却,迫不得已来了,凭你们各自的素质和忍耐力,总能相安无事的待会儿吧!结果还真没让我失望。”
“璐璐,你是不是见他挨打心疼了?”
她扭过脸去不吱声。
“你放心,我没把他怎么样,仲雪这时候拉着他喝酒宽慰哩,我那弟弟可比我八面玲珑,会做人多了!”
璐璐笑了笑道:“这屋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你们程家的人,他一个姓方的还敢在此掀起什么风浪来吗?你和程家人蒙受的耻辱都是他给的,他要敢反抗,你们能让他直着进来,横着出去;亏得仲雪仗义阻拦,才没发生人间惨剧啊!不过你被怒火烧昏了头,仔细想想你痛苦的根源在我这个老婆身上,你狠心挥拳打死我才解决了根本问题,何苦一次又一次的往死里收拾他呢?他根本无心招架还手,你没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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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想打死你吗?“伯月冷笑,”但我下不去手,我做不到啊!”
丈夫的真情控诉令她愣怔了片刻,继续说道:
“刚才二叔的话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一个人对于溅落到身上的污泥,应该及时的清洗,而不是穿着脏衣服到处跑,惹人嫌弃。伯月,和我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离婚,才能洗清你自己,恢复你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二叔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国内传统老派的人和我的婚恋观迥然不同,我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就罢了,以后远远的躲开他们。”
“早这么想,刚才你也不至于要对二叔动粗,差点忤逆犯上吧!甚至根本不会要求我跟你来这里受气。”
“血缘之亲总不能断绝,看在爸妈的面子上也得来这儿一趟。原本我打算就上次你在电子厂被欺负的事和他理论一番哩,没想到他竟然连我都没放在眼里,真是气煞我也!”
“算了,我们回家去吧!“韩璐璐重复着她的提议,”今天就当做了一回噩梦。”
方文山那天和程仲雪喝酒畅谈到很晚才回家,郑绪婵全程陪同着他。
夜里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只觉得白天在同心村满月酒席的遭遇就要一场噩梦,令人难以置信。
程家二叔对韩璐璐的侮辱之词令他愤慨,当时他几乎忍不住和程伯月一道,要扑上去殴打那个自以为是的糟老头。
但程伯月的受辱却让他心生愧疚,因而当他被伯月迁怒当众挨打时,才选择了默不还手。
酩酊大醉加以心情欠佳,导致方文山一连两天没去蓝鲸公司例行巡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