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夫两地分居有一段时日了。”甘缪说道。
“竟有这样的事?月娇怎么舍得呢?从来在京城的时候,把柴朝义当个宝贝似的,恨不得须臾不离,如今怎么舍得让柴朝义一个人热曼呢?”
“您有所不知,月娇姐姐也是去热曼住过一段时日的,可是觉得热曼四周都是山,整座城被大山困在中间,又因为开采玉石,到处都尘土飞扬,在热曼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回雪川去了。”
“那柴朝义也没有留她?”
甘缪笑着摇了摇头,“柴大哥看月娇姐姐在热曼城住得不自在,不忍心看姐姐在那里受委屈,不等月娇姐姐开口,他就打算差人好生将姐姐送回雪川了。”
“瞧我,我只说月娇将柴朝义当个宝贝,殊不知柴朝义看待月娇,更是当做一块无价珍宝呢!只是月娇丫头不留在雪川,来京城看看我也是好的,怎么只身去了橘海城呢?橘海不是各国商人群集之地吗?她又没有亲友在那里,到那里去做什么?”
甘缪又笑着说道,“还不是一道菜惹出来的。”
“一道菜?什么一道菜?”
“是月娇姐姐在盛云阁中吃到了一道极好吃的婆绵酥鸡,听说橘海城的婆绵商人最多,那盛云阁的厨子,也是从橘海城来的,她便对橘海心生向往,没过几天就打点行装到橘海城去了。”
“怪不得,我说她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来到橘海去,这丫头贪嘴儿,若不是有好处的东西引着她,她怎么会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诸葛忆荪笑着说道。
“您不知道,如今月娇姐姐在橘海城的云暮港开了一间食肆,卖起了各式各样的西越点心、大黎小食、南虞汤羹、婆绵和贞女国的风味菜,来往的客商们都夸赞她店中的风味好,颇有故乡之味,时常光顾她的店中,前几日我还和伯彦公子、萝娟夫人一同去橘海看她,如今她一心在自己面海的那间食肆上,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只怕连柴大哥都被她抛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