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棠十分委屈,转头看着床上面色冷淡的何以棠,还是走了出去,任由他们将门锁上;
连她那样的人都斗不过命运,自己还能期盼什么呢,吴海棠原本对廖军的那点儿心思,也在今夜全数消弭了;
院子里很安静,突然一声痛呼,将吴海棠吓醒,连忙披上衣服跑出去,吴长年夫妇也出来了,三人围在新房门口,吴长年急着想要开门,但手抖的一直打不开锁;
凭声音,她们就认出了那是吴海宁的惨叫,然后是打斗的声音,最后还是吴海棠夺过钥匙,将门打开了;
那一幕在吴海棠眼里,是永生难以释怀的噩梦;
推开门后,吴海宁光着身子,下体全部是血,徐知微也没好到哪儿去,瘫在床上,嘴里还一直在吐血,她握着刀的手还在心口上;
吴长年夫妇只顾得上去看吴海宁,他痛苦的挣扎着,将二人折腾的不轻,吴海棠慢慢走向徐知微,试探的想要去感受她的鼻息;
此刻,她只剩下微弱的出气,吴长年夫妇将吴海宁抓住,喊吴海棠去卫生所找医生来,她一边跑一边将衣服扣好;
跑到卫生所将医生带回来的时候,医生和她一样,第一时间想看何以棠的状况,但是吴长年夫妇厉声道:“看她做什么,先治我儿子”;
“等我儿子醒了,我要让她偿命”,吴母声嘶力竭的说道;
吴海棠站在门外,但是里面的话一直传到她的耳朵里;
“保不保得住,这可是我们吴家的希望啊…”;
“叔,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海宁这保不保得住都没用,他是先天发育有问题,没有生育的能力,你们这是何苦…”;
他想说你们何苦害人家姑娘,但是显然对方是听不进去的,他也只能作罢;
吴长年反驳道:“怎么可能,那药酒喝了明明有用”;
跟他们说不通,医生也懒得解释了;
整个被切掉,其实缝不缝合意义也不大了,首先村卫生院没这个医疗条件,其次是他也没那个技术,只能搪塞道:“叔,我只能暂时给他止个疼,别的我也没办法了,你看要不送乡里试试,但还是那句话,没用”;
说着起身看着床上的何以棠问道:“那这位还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