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听到木瑾年问起媳妇的病,阿勒便点了点头,有些心疼的看了自己媳妇一眼,他们夫妻俩是少年夫妻,一起过过苦日子的,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如今他媳妇得了这样的重病,他心里焦虑得很。
“都是我不好啊!”阿勒话音未落,那个妇人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身子骨太不争气了,得了病一直没好,不仅干不了重活儿,还得花银钱去看大夫,为了给我治病,家里的银钱都用的差不多了,没办法,阿勒只能将这些牛羊什么的都卖了,就是想要给我治病的。”
说罢,又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胸口:“我拖累了我家阿勒啊。”
“阿琪格。”阿勒忙就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不要这样自责,只要你能好起来,这些牛羊什么的,卖了就卖了,以后咱们再重新养就是了。”
“哎!”阿琪格叹了口气:“大夫也说了,我这个病怕是难好的,还是不要浪费银钱了。”
“阿琪格!”阿勒皱着眉头说道:“你不要这么说,一定会好的。”
阿琪格摇了摇头,正要说话,木瑾年便又说道:“我的未婚妻是个大夫,她也许可以帮你看看。”
“什么!”阿勒一听,不由有些惊讶的看着一旁的柳絮,因为柳絮不会说北鞑的话,所以来到北鞑之后,就一直装哑巴,这次来阿勒家买牛羊,也是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儿的存在感,所以,虽然阿勒是带着柳絮和木瑾年一起来到羊棚的,但是,对于柳絮还真没怎么注意。
此时,听到木瑾年的话,阿勒立刻就注意到了柳絮,眼中带着惊喜,如今阿琪格的病情委实不轻,甚至这些日子还咳血了,所以,如今只要听到大夫二字,他就很在意。
但是,很快阿勒便又有些担忧起来,实在是柳絮看起来太年轻了,之前给阿琪格看病的大夫,年纪最小的也有三四十岁了,便是这些大夫,看了阿琪格的病,都给出的是同样的说法,那就是阿琪格的病很不好治,最好的结果,也是要一辈子吃药维持,否则的话,很快就会油尽灯枯。
然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年纪看着也太小了,最多十五六岁吧,这样的女孩子真的会治病吗?
阿勒表示有些担忧。
木瑾年一眼就看出了阿勒的担心,便笑着对阿勒说道:“我未婚妻的医术很好,已经救治过不少人,若是你放心,可以让我未婚妻帮你的妻子看一看。”
阿勒便转头看了看阿琪格,说实在的,他还有些担心,自己的妻子本来身体就不好,若是再治得严重了,那可如何是好,真的实在是这个小女孩儿太年轻了啊。
倒是阿琪格很坦然,这几年她一直生病,早就将生死看淡了,要不是看着阿勒一直不肯放弃,她早就不愿意去看大夫了,但是阿勒的坚持,还有两人多年的感情,让她不忍心放手,她心疼阿勒对自己的付出,一直都想着,希望有一日,自己也许能奇迹般的好起来。
如今有个大夫就在眼前,她自然是要试一试的,万一呢,对不对,这世上的事情说不准的,谁规定年轻的女子,就不如年长的男子呢?
“就试试把。”阿琪格笑着对柳絮和木瑾年说道:“辛苦你们了。”
说罢,阿琪格又叮嘱阿勒:“不管看得怎么样,你都不许怪人家。”
这是在提前给阿勒说清楚,她担心万一这个小姑娘的医术真的不太好,自己出了什么意外,阿勒会迁怒人家,所以阿琪格就先将话说在了前面。
阿勒见阿琪格如此说,便忙说道:“好,好,我听你的。”
对于阿勒的担心,柳絮和木瑾年心里都明白,不过,他们完全有自信,柳絮的而医术,便是连扁神医都自叹不如的,那在这北鞑,自然就更没有大夫的医术能超过柳絮了。
阿勒便对柳絮和木瑾年说道:“那就麻烦这位姑娘帮我妻子看看病了,实在对不起,刚才我一时有些迟疑,还望你们不要见怪。”
木槿年便笑道:“不要紧,我未婚妻的年纪不大,很多人一开始都会有这样的迟疑,很正常。”
听到木瑾年如此说,阿勒突然就对柳絮的医术有了些信心,便忙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回帐篷吧,在帐篷里好好看病。”
这北鞑城镇外的村子的村民,并没有盖屋子,而是都支的大帐篷,即便冬日里,帐篷里也很暖和,只不过,夏日的时候稍微有些憋闷,但也还好,北鞑地处北方,夏日的时间很短,而且,也并不是太热,倒是比较好熬。
四个人回到了帐篷里,阿勒忙给柳絮和木瑾年端来了牛乳果茶,这牛乳果茶是北鞑的特色,是用牛乳和北鞑特有的一种果子,再加上一些配料做成的,味道极好。
木瑾年喝了一口,便对阿勒竖了个大拇指:“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