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鸣听到林文涛这样问,看看林文涛和刘文武,注意到两人在帮忙捡水果,也不在意不认识两人,对林文涛说道:“这种事情,总要有人站出来,即使他们发现,最多打我一顿。我年轻,不怕被打死。”
“那你怎么不报警呢?”刘文武在旁边问道。
陆则鸣摇摇头,“报警有用,我就不会这样做了,这不是没有办法才这样骗那些人。”显然他对这边的警局,似乎不抱希望,也没有希望。
林文涛听到这里,把这事记下,等到上任后,他再来过问警局的情况。现在他要是问了,那他来这里暗访的事情,就没有办法掩藏了。
说到这里,陆则鸣对中年男人说,“我送你去医院吧?”他看中年男人脸上都是血,怕他身体也受伤,这是想要带对方去医院看看。
中年男人这次拒绝了,“陆老师,我没有事情。你别管我了,你先走吧。那些人要是再回来,说不定会找你麻烦。我把这里收拾了,我也要离开了。”今天的生意,显然做不下去,他也不敢再留在这里。
陆则鸣也没有马上离开,一直帮着中年夫妇两人收拾好落在地上的水果,又看着中年夫妇一瘸一拐离开,这才有点神色沉重的准备走。
林文涛也和他一起离开,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陆则鸣也没有想太多,他看林文涛和刘文武还不错,也就愿意和两人闲聊。谈话间林文涛问起来天合县那座修建不到三年的新桥。
陆则鸣对此也有话说,他告诉林文涛,“这座桥从一开始修就有人反映问题,他们用的材料都是以次充好,你看三年不到,变成了什么样?”
“你们向谁反映的?”林文涛问了一句。
陆则鸣说道:“我们向市里和县里都反映过,但是市里又把材料反馈到县里,而到了县里,我们的反映就被常务副县长马平桂压下来了,这座桥就是他小舅子胡起树的建筑公司修建的。现在你们看到了,三年不到,这座桥变成了什么样?就是这样,胡起树还在不断承包县里的建筑工程,还在继续赚他的黑心钱,没有任何人管......”
常务副县长马平桂,林文涛记住了这个名字,他会进一步了解这位副县长。不管怎么说,这座桥总要查清楚,这样质量的桥,也要有人负责任。
陆则鸣和林文涛说了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看看,似乎被提醒了,连忙对林文涛说道,“抱歉啊,我还有点事情。”说完这句话,他就一边打电话,一边跑着走了,似乎有什么事情。
刘文武对林文涛说道,“林哥,我会查清楚他的情况。”刚才陆则鸣虽然没有留电话,但他说了自己在天合县二中教书,顺着这条线索,就可以查到他。
刘文武也是看出林文涛对陆则鸣有些兴趣,林文涛点点头,他在天合县肯定要用人,但用人之前,也必须把对方的底细查清楚,现在看起来这个陆则鸣不错,后面就要了解一下他的家庭情况。
到了一个陌生地方,自然需要多了解一些,不管是刘文武还是林文涛,都要谨慎一点,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不能用错人,所以谨慎一点是没有错的。
......
陆则鸣这会儿打电话,是因为他要参加一个家庭聚会,刚才帮助那对中年夫妇,后面又和林文涛这边聊了新桥的事情,不知不觉他把聚会的事情忘记了。
陆则鸣赶到老丈人家,他妻子田紫玲打开门,忍不住说了他一句,“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大姐夫和二姐夫又要说你了。”陆则鸣的妻子在家中排行第三,但嫁了一个老师,在家里的地位很一般。
不像大姐夫和二姐夫,做生意都挺厉害,老丈人一家自然更看重这两位。陆则鸣也知道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