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斯，不行的。”

顿了顿，他又说。

“杀了我，要不然你会死在这。”

姜浅眼眶泛红，转头瞪他。

“什么叫不行的！你不是光明神吗？快变回去！”

咻一声，一支光箭从她耳侧惊险擦过。

“该死的，先离开这。”

姜浅眸色一凛，抱着他化作黑雾，反往森林蹿去。

文斯米尔眼神平淡，轻轻抚上黑雾中依然清晰的美丽脸庞。

“蒂斯，你还记得试验室中的阵法吗。”

想起他说过，那是召唤光明神的法阵，她的睫毛颤了颤，不可置信看他。

“你的意思是，只有在那个法阵中，你才能变回光明神！”

“规则就是规则，谁都不例外。”

姜浅咬紧后槽牙，沉默下来。

就差一点，只要离开精灵岛屿，他们就能赢。

本以为自己算无遗漏。

眸光相触间，文斯米尔又道。

“蒂斯，你只有一个选择。”

姜浅狠瞪他一眼，掩身藏进不远处的小山洞，抛出‘以爱之名’。

她没有松开他的手，像是只要一松手他就会离自己远去。

想到自己似乎真得只有杀死他一条路，她的心仿佛有利刃在寸寸剜割。

眼眶红了又红，她眼睁睁看着他凝出一把光明利刃，递到自己身前。

“动手吧，蒂斯，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不要意气用事。”

背光下，他的面容有些模糊，眸中的坚定却清晰映入她眼中。

“蒂斯，我愿意为你死，拿着。”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脏你的手，我没办法。”

姜浅眸光颤动，心绪翻腾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