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风愣了半秒,被甩开的手有些无处安放,此刻被凉风侵袭,眼底还有瞬间的无措。
像是正在被哄得舒心的金毛,突然被晾在了一边的无辜感。
猴子并不是眼瞎,那么明显甩开动作,他有幸瞥到,不过看着两人诡异的氛围,老大似乎还瞪了他一眼?
眼前的黄毛长得雌雄莫辨,痞里痞气,和老大这样正派的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违和。
他小心翼翼问道,“老大,这位是?”
老大?
沈满知侧眸,他叫你老大?
秦宴风移开视线,装不知情。
沈满知笑眯眯,伸手,压着声线,褪去女声的温软尖细,“粼江的人。”
猴子刚想要伸手回应,却见老大刀子似的眼神递过来,瞬间恍然大悟。
他们和粼江,属于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况且,老大向来不屑于粼江为伍。
但是介于一同出任务这种特殊情况,又不得不维持表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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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主动示好了,他是不是也应该礼貌回应一下?
于是猴子伸手在沈满知的指尖上轻轻一碰,又迅速收回,生怕老大误会,“你好,怎么称呼?”
沈满知瞧见他的动作,静默了片刻,挑眉痞气地笑,“南栀。”
秦宴风偏眸看了她一眼。
猴子挠头,南栀?
怎么听着像女孩儿的名字?
他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而后突然想起,“你就是那个在网上和我对线的人?”
沈满知双手抱臂,好以整暇道,“你就是那个捕捉不到我行踪的人?”
“……”
猴子不语,猴子咬牙切齿。
只好虚心求教,“你咋做到的?”
沈满知主动握拳碰了碰他的肩,帅气挑眉,“走啊,教你。”
猴子不动,先是去看一言不发的老大。
沈满知也回头看去。
秦宴风现在倒成了第三人了,他视线从沈满知脸上划过,“我去周围看看,猴子你先带她过去。”
猴子高兴应下,和身边的人谈论着,本想勾肩搭背的手立马收回,还是算了吧,粼江的人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最好。
但交流交流技术还是可以的。
沈满知跟着他走,“去哪儿?”
“我们驻扎的地方啊。”
猴子带着她穿过一片荆棘,又下了山坡,“你中午把信息传过来,我们就出发了,还得感谢你提前布线排雷,这片儿地儿我们摸得差不多了,等时机成熟就可以行动。”
他说着好兄弟似地用肩怼了怼身旁的人,“你还挺有实力,我以为你只是网络上厉害。”
沈满知没设防,被他怼得退了半步。
猴子一惊,赶紧扶住人,“你咋回事啊?”
沈满知摆摆手,离开他,“没事,可能有点累。”
和人打完架就碰到秦宴风了,一时间只顾着和他讲话,没去管身体早已压成一根紧绷的弦。
她没能克制住,下了狠手,是心理因素在作怪,迟早反噬。
等人走了,她才感觉浑身都像炸了毛似的,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前面就是了。”
猴子指了指不远处,回头却见沈满知扶着一棵树,半跪着身子捂着胸口作呕。
他连扑过去,看她脸色苍白,“怎么了这是?是不是饿得慌?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沈满知摇头,纯是干呕,她一闭眼就是血腥的场面,吐不出来东西,胸口就灼烧胀痛得厉害。
“有水吗?”
猴子看着她湿润泛红的眼,有些愣神,但立马就起身,“你等等,我马上去拿。”
他跑得飞快,半路上还在想这人是不是在故意支开他?
回来的时候看见沈满知还靠在树根边仰头呼吸,暼去心底的疑惑,“水来了,你好点没?”
行军携带的水壶,沈满知接过时只犹豫了片刻,便拧开盖仰头未接触地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