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子轻轻地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起身:“你的身体很虚弱,不能乱动。美惠子……她已经死了。”
“死了?”张凌愣住了,“怎么死的?”
千代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说道:“她……她是自杀的。她很后悔背叛了你。”
张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愤怒,又感到一丝惋惜。他曾经那么信任美惠子,甚至对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情。
“她为什么要背叛我?”他喃喃自语。
千代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或许她有什么苦衷吧。”
张凌沉默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胸口也越来越痛。他闭上眼睛,想要再次沉睡过去。
然而,一个念头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美惠子的死,真的像千代子说的那么简单吗?
他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千代子:“你在骗我!美惠子不可能自杀!”
千代子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骗你?”
张凌一把抓住千代子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告诉我真相!美惠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千代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你弄疼我了……”她带着哭腔说道。
张凌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刀锋一般刺向千代子:“我再说一遍,告诉我真相!”
千代子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说道:“我……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几个穿着军装的小岛士兵冲了进来。
“千代子小姐,你没事吧?”一个士兵焦急地问道。
千代子看到士兵,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挣脱张凌的手,躲到了士兵的身后。
“他……他要杀我……”她指着张凌,声音颤抖着说道。
士兵们立刻将张凌团团围住,手中的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张凌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千代子。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他强作镇定地问道。
一个士兵冷笑一声:“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
就在这时,千代子突然开口说道:“等等!先不要杀他……”她走到张凌面前,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他……”
张凌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痛,仿佛灵魂被撕裂一般。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耳边嗡嗡作响,世界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
“死了……吗?”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意识在黑暗中飘荡,如同坠入无底深渊。他隐约感觉到身体的存在,却无法控制。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他不甘心,复仇的火焰尚未熄灭,他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扯回来,他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
“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张凌转头望去,只见美惠子正坐在他身旁,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她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眼神却异常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张凌想要质问她,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美惠子将汤药递到他面前:“先喝点药吧。”
张凌迟疑了一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汁苦涩,却让他感到一丝暖意。
“为什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美惠子淡淡一笑:“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张凌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对吗?”
美惠子没有否认:“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的目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张凌不解地问道。
“帮你?”美惠子冷笑一声,“我是在帮我自己。你以为我真的会背叛我的国家,背叛我的父亲吗?”
张凌沉默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美惠子设下的陷阱。
“你利用我,摧毁了日军的军事设施,现在你又想干什么?”
美惠子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国家,你的同胞,是如何被我们征服的。”
张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依然虚弱无力。
美惠子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她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些同伴,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张凌的心猛地一沉,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美惠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吧,张凌。”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张凌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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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紧牙关,心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他发誓,即使付出一切代价,也要逃出去,向美惠子,向日军,复仇!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阵灼热,低头一看,一枚玉佩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一直贴身佩戴。
他握紧玉佩,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原本虚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方。
“游戏才刚刚开始,美惠子。”他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在靠近。他心中一动,难道是……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张凌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痛,意识如同坠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他听到了美惠子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该死的女人……”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咒骂了一句,然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浑身酸痛,胸口火辣辣的疼。他挣扎着坐起来,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妇人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醒了?命大啊,小子。”老妇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将药碗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