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有人诋毁自己心爱的女子,江聊自然不干,然而比他更生气的大有人在。
“放肆!我舒屏山的女儿岂容你一个小丫头如此诋毁?”说完,舒屏山,那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眼睛微眯,手指一动,一道凌厉的威压就朝着舟舟如洪水一般倾泄而下。
舒屏山晚来得女,虽然舒迩先天不足,于修炼一途上也是天赋有限,但舒屏山可不管这些,对这个女儿,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今次舒迩重伤,他抛下所有公务不远万里来到岑洲,骤然听到有人诋毁他的女儿,他如何能忍?
舟舟只觉得身上突然多了一座大山,骨头清脆的嘎吱声在她的耳畔接二连三响起,血气翻涌,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
鲜血终于忍不住从口中喷洒出来,给她本就重伤的身体雪上加霜。
“舒家主!”还是秦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挥手替舟舟挡下威压,“事情还未明了,怎可私自动手?”
身上的威压瞬间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清新灵力。
舟舟忍不住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徐无铭此时才慢吞吞出面:“舒家主,流云被宠坏了,年纪又小,不懂事,可否看在徐某的面子上,暂时不要与她为难?”
他又补充:“她有错也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教导不严,无铭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在场不少人都为之动容:徐宗主这个师父做得当真是仁至义尽,可惜弟子不争气,师门不幸啊!
舒屏山闻言深深看了徐无铭一眼,转而端坐着打量地上的舟舟:“宠坏?年纪小?不懂事?老夫还未听闻年纪小就可以伤人性命的!”
话落,两个身着统一服饰的大汉从他的身后走出来。
这两大汉灵力浑厚,步伐稳健,反正看起来比现在的舟舟修为高上不少。
只见他们先向秦晖郑重行了一礼,又向四周其他人轻轻抱拳。
其中一人开口道:“当日我二人受家主之命跟随小姐进入秘境,不幸走散,好不容易找到小姐的踪迹,却又不知为何突然晕了过去,醒来以后恰好看见,”
说话那人突然指着舟舟,手指就要戳到舟舟的脸上,龇牙裂目,要撕了她一般:“她!想要对小姐下手!”
“而且经我舒家的医师检测,这二人身体里残留着的锢灵丹的痕迹,分明就是这小畜生所炼丹药!”提到这事,舒屏山又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舟舟觉得自己身上大概已经多了千八百个窟窿眼子,还是像泉眼一样,咕噜咕噜冒着血水的那种。
云桑的炼丹师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为自己炼制的每一枚丹药都打上个人的独特印记,可以是灵力,也可以是其他,以示不同,特别是那些成名已久的炼丹师,喜欢用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至于叶流云这种丹宗的小弟子都需要将自己炼制的丹药上交宗门,由宗门统一售卖,独特的印记既可以后面将卖丹所得分给弟子,也可以在丹药出问题的时候及时找到炼制丹药的弟子。
如果想要除掉舒迩,首先应该解决的就是舒迩身边的两个筑基高阶修士,叶流云不过一介炼气丹师,直接贴脸面对两个修为比自己高上不少的大汉,胜算可以说……几乎没有。
但若是,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比如说——锢灵丹,也不是不可能。
舟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看她的视线变了,她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问:“我是丹宗弟子,我炼制的丹药都要上交宗门,再由宗门卖给其他修士,其中能够接触我炼制丹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个锢灵丹能说明什么?”
她顿了顿:“再说了,不会真的有人傻到拿自己标志性的东西去做坏事吧?”
这话……说得也有理。
但是舒屏山丝毫不为所动,转而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小球放在桌子上,紧紧盯着舟舟:“那这个呢?你又如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