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舞成一团火,
管他东西南北中,
直朝鞑子猛招呼,
你若挨上那一棍,
瞬间破头又断骨。
李芗泉的双目不断在鞑子队伍中搜索有价值的目标,时不时射上一箭,少说也有个把百户、几个牌子头落在他的手中。那伍进与另外六个亲卫却是操着面盾牌,挡住射来的羽箭,护在李芗泉身侧。
小主,
猬集一团的朱雀军且战且退,竟然被他们杀出一条路来。阿日斯兰诧异的盯着这突变的一幕,没有想到,几乎就是瓮中之鳖的“贼军”,竟然还能咸鱼翻身,特别那领军之将,如此悍勇,此人不除,将来如何能睡得安稳。他手一抬,早有鞑子骑军递上一支六石弓,他抽出一支月牙箭,然后朝李芗泉的后背瞄准。
“嗖!”带着夺命的哨声,月牙箭破空而去,不偏不倚,顷刻便扎入李芗泉的后背。
正杀得兴起的李芗泉,后背似被铁锤猛烈一击,虽他身着双甲,箭体入肉不深,但力道之猛,差点将他掀落马下,李芗泉哎哟一声:“伍进,TNND,我中箭了!”
他拼尽全力稳住身形,这时后背传来钻心的痛,似乎骨头断了的感觉,连带着手中的弓也很难举起。
伍进一瞥,统领大人背上分明插着一箭,忙跳过来替主将护住后路,恰在此时,又一支月牙箭射来,正中伍进盾牌,劲道之强,伍进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盾牌已然脱手!他顾不得看管自己,急忙集左右护住李芗泉。
“没机会了!”阿日斯兰看着被“贼军”护得严严实实的敌军主将,又发了两箭,虽射落一人,但却不是自己期望的目标。
他表情凝重,对着身后一群十余岁的蒙古少年道:“我大元自太祖圣武皇帝起兵以来,攻伐天下近百年,遇过无数对手,其中不乏劲敌。汝等可曾看明白,这员敌将,深得军心,吾下手稍慢,悔之晚矣!今后但凡遇到这般对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须谨慎应战。长宁军是吾大坝府之心腹大患,不除此‘贼军’,将永无宁日。”
这些少年皆点头称是,并交流经验、分享各自的心得、总结教训。以军事立国的蒙古人非常重视军队各类各级人才的长期培养,其儿童从四五岁起就送到专门的场所进行射箭和骑马练习,到十五岁应征入伍时,便已具备了不错的骑射能力。
其实,蒙古军队的这种训练方式已接近后世军事的实操演习,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实战中的行军、布阵和战术以及面对面的近身武器格斗,并且在蒙古军队的前期,训练更是严格残酷。当没有战争时,也常以狩猎活动取而代之。当然,到了后来,特别忽必烈往后,元朝基本取得天下,这样的训练与前期相比,已有所弱化。
阿日斯兰望着仍未溃散的朱雀军,一时心烦意乱,不由得“咳咳咳”起来,他眉毛一皱,自回大坝后,军中近来多有人出现咳嗽发烧的症状,有些严重的,浑身乏力,只能卧床休息,而且乌日吉呼的军中,这种情况更是普遍,自己该不是染上什么风寒了罢。
再说那秦良臣单人单骑,来回杀了三遍,换乘战马两匹,直踏得左近鞑子人仰马翻,死在其浑天棍下的冤魂,怕是一二十个都不止了,其时,良臣已浑身是血,其憨厚的面容上,满是杀戮之后的快意,他向还坚持在马背上不倒的李芗泉遥遥拱手:“统领只管跟上,良臣必杀出一条血路。”
说罢,他果真调转马头再度杀将出去,众朱雀军受到鼓舞,齐齐发力,刺猬阵紧跟其后,竟然冲出包围圈,朝东门靠近。尚有三百步时,城门大开、吊桥也已经落地,王大郎一马当先,亦杀将出来,接应主将,不过,实属多余。
乌日吉呼指挥兵马紧追不舍,想借“贼军”入城的机会,尾随破城。李芗泉冷冷的一回头:“找死!王江、陈再兴、杨奇、刘华山、单小英、刘黑七何在?”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