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汪伍二人的谈话,张靖、谭如晓虽没有附和,但他们皆不得不佩服这个书生赞画,一个时辰之前,这个汪文涛就道今夜必有雨,结果果真有雨,看来这厮识得些天文地理,倒有些本事。
话说这个雨天来得真是时候,越是风雨交加,越有利于偷袭,至少今晚,天时是站在朱雀军一方了。
大军行至望湘村,早在此等候的卢功义带原班士卒加入军伍并禀告:“都头,汪赞画,泸州与乐共鞑子共计六千有余,其中战兵二千,有鞑子探马赤军百人,其余皆为新附军,庙山镇一地昨日本有战兵千五、民夫三千,其中战兵五百民夫一千已前往东北方向!”
汪文涛又喜又忧的道:“定是王二郎引开了鞑子兵马,唯此地鞑子尚有战兵一千,还需众将军好生思量!”
张靖笑道:“无须赞画挂怀,前旬吾破鞑子大营,不过军兵一百罢了!”
汪文涛谋画不赖,但论到作战,却比张靖等人差上了许多,他亦有自知之明,便半是恭维半是提醒道:“张将军冠勇三军,某佩服得紧!然则小心使得万年船,攻敌所不备,于吾朱雀军,却终归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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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只是大手一挥:“军师休要讥笑某也!汝提醒得是,全军鞍马劳顿,即刻安营扎寨,以养精蓄锐,子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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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电闪雷鸣,雨势越发大了起来,狂风呼啸着将瓢泼般的大雨倾泻而下,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淹没在了一片混沌之中。这便是泸州长宁地带所常见的"夜雨",夜幕降临,暴雨便会时不时的如约而至,给这片土地带来无尽的清新和生机。
在鞑子大营里,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也被无情地浇灭,营地中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中营千户皱起眉头,他意识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于是,他下令增加巡逻的人马和次数,以确保大营的安全。
千户的决策无疑是明智的,但具体到执行时,却出现了一些问题。由于士兵们疲惫不堪,加上夜晚的恶劣天气,他们对于巡逻任务显得有些懈怠。特别是对于军营边缘的临时茅房和排水沟等地方的巡查,更是敷衍了事。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一场危机正在悄然逼近。在营帐外的黑暗中,有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鞑子大营。这些人正是张靖率领的朱雀军。他们趁着夜雨的掩护,悄悄地靠近了鞑子大营的外围。鞑子大营的巡防很是松懈,这一情况很快就被张靖发现,他迅速做出反应。
张靖立刻派遣机敏的军兵行动起来,这些士兵手持特制的工具,开始挖掘和拓宽鞑子营地用于排水和排泄粪便的通道。他们小心地将泥土刨开,使得通道能够容纳人员进出,并确保它们不会堵塞。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十名敢死之士也悄然潜入了鞑子营内。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鞑子的巡逻队,利用夜色和雨声的掩护,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
与此同时,张靖默默地站在距离鞑子寨门五百步之遥的地方。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静静地观察着前方的动静。在他身旁,朱雀军的主力猬集成列,做出了悄然出击的准备。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整个战场上弥漫着一种寂静而压抑的氛围。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极其残酷,但他们也明白,只有通过这样的努力才能战胜敌人。
既是雨天,朱雀军皆未携弓箭--既影响发挥又会对弓弩的寿命产生极为不良的影响,不过,取而代之的投枪却是人手五支。待时机一到,敢死之朱雀军立时在两个方位上先后发起偷袭,一支支标枪朝寨门上的鞑子射去,顿时射翻者十数人,有些,还在惊愕之中便做到糊涂鬼。
潜入的朱雀军,趁鞑子还未搞明白状况,如黑夜幽灵又似山魈一般,立即齐齐冲向寨门处,集中局部优势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看守寨门的鞑子,然后臂上皆系白布的三百朱雀军及七百乡勇青壮呐喊着冲入鞑子大营。张靖则带着精锐,直取鞑子军中大帐,其余军兵,皆有都头、押队、十将都虞候指挥,以四处开花之势,在敌营中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