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枪支爆膛,但鲁彪也没有,受到什么样太大的伤害,就是脸上被崩破,诸多个口子,一只手被炸残。
但生命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这支枪是报废了,让他觉得非常的可惜,他也是个滚刀肉的种。
河边火拼之后,鲁彪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相反还伤到了自己,凌栩主动上前与他讲和。
今后二人之间在屯子里,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能再欺负谁,而且还不能告诉家里的大人。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屯子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双方家长能不知道。
鲁彪表示同意,因为他不能不同意。因为今天自己,丝毫便宜也没有占到。
相反自己还受到了皮肉之伤,如若不答应,再次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沟通完毕他踉踉跄跄地,独自的回家了。
一股微风推身,碧城微微睁开眼睛,视线变得模糊恍惚,然后又悄悄的闭上。她在凌栩的怀里,就这样昏睡着,甚至感知到绝对的安全。
她对鲁彪愤怒的那一句喊声,好像还在天空中悠悠荡荡,犹如一声正义的天籁,绵绵并且悠长。
可是小小的碧城哪里能够懂得,感情在有些时候,总是非常的讽刺,经得起风风雨雨,却经不起平平凡凡。
风雨可以同舟取暖,天晴却又各自散了,这究竟是人心太过于贪婪,还是社会太过于现实。
斜阳下的乌浴尔河,就像是被金黄色细沙,围绕起来的一眼泉水,悄然无息地汩汩流淌,恰似是凌栩臂弯之下碧城的眼。
他抱着她在斜阳轻轻的照射下,仿佛晕染了一幅,浓重而忧伤的,浓墨重笔的水墨画。
凌栩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神奇力量,促使碧城一时间的强大。
三榔头站在他们的身边,心里也在怀疑,那杆扎枪粗粗的柞木杆,即使是自己的力量,也折断不了,何况是柔弱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