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哈!什么?谁怂了,我千杯不醉好吧!喝喝喝!''
''(口哨声),美女,腿真白啊......嘻嘻嘻,要不......来玩呗?哥哥我有钞票哦,哈哈哈哈哈,嘿嘿嘿,你来我家......来我家......给大爷我,服务几天,给你......嗯......二十万,不不不,三十万!''
''哥们,再来啊?!诶诶诶,吐了还,哈哈哈哈哈,瞧你那鸟样,废~物~''
''咳咳咳.......不行不行......唔......呕————呕——————!!!''
''呀,死鬼,滚啦!咦......大哥,你这下面......哼!恶心恶心!''
''啊哈哈,咕咚咕咚————噗—————哈————!!爽!再来!爽!''
''呜呜呜......你不知道啊,我糙,那娘们给我甩了的时候,哎呦我那个哭啊,真难受死了......每天一闭眼,全是她的脸呦,你没被甩过,你肯定不懂!啊呜呜呜......''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呜呼!!嗨起来!你你你,就是那边那小子,对对对,把那个针头拿给我,毒瘾犯了。什么货?嗐,高端货,高级冰毒,一针爽上天啦!试试?别害羞嘛。''
............
乱。
打开门,就只有这一个感觉。
背光的人群如同剪影戏般舞动,黑泱泱的一大群,手臂和脑袋像是海浪中漂泊的木块,人潮起伏。
霓虹灯从一个个灯头向大球打去,再反射到四面八方,那球体转来转去,一格格的灯光颜色也变幻莫测,和牛顿的三棱柱在阳光下一样,色彩斑斓的拥挤在一起,都是一样的乱糟糟。
以及......酒瓶,烟头,口水,痰,斗殴留下的血迹,装在塑封袋里的麻果,一袋一袋饱满到快要炸开的K粉,成堆的注射器,里面充满了浊白色的乳液,长的吓人的针头是为了让针眼穿过层层肌肉,扎入少数几个没有萎缩的血管。尖锐的针眼交错纵横,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在不把手扎成漏斗的情况下取出一根。
多姆泰夫叫我来这做什么?
来之前我还在想这门里会不会是一群黑帮,一头怪物,一个罪犯或者一堆尸体,结果还真就只是一般的酒吧啊。
逗我吧。
''哈哈哈哈......嗝......兄弟,新来的?嗝......''
一个人影双手高举从我身旁走过,那男人走走望望,最终视线停在了我身上,醉醺醺的憨笑,搭话道。
从小到大虽然我品行不算端着,抽烟喝酒也是家常便饭,不过酒吧这种地方倒是第一次来,因为那是我还在存钱,如此高消费的地方自然会敬而远之,而在他们死后,孤身一人的我也不愿在进出这样的风流场所,以前喝酒的地方无非就是小餐馆的门口或是马路牙子上。
我有些尴尬的点头,说:
''啊,是的。''
''第一次呀?哈哈哈哈,我......我我我,我就知道,嗝.......你,你呀,畏手畏脚的,哈哈哈哈......嗝......'',那家伙见我太过冷漠,实在不识趣的又胡言乱语起来:''诶?你你你,额......就是头上那个,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嗝......嗝.......呕—————......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憋不,呕—————......嘿嘿嘿,你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吧,哦,知道了知道了,你头上怎么还几个辫子呀?太阴柔了,哇嘎嘎。嚯!这啥呀,我看看,哎呦哎呦,这大刀,开刃没?哪买的?哇塞!这还有把枪呢!哪年产的?什么......什么牌子啊?真的假的啊?''
男人吐了一地,用皮鞋在地上来回摩擦着,一边绕着我一圈一圈的看,一边还不忘和我搭话......虽然我压根不想理他。
''哦,嗯,我还有事,再见。'',简单敷衍的''嗯啊''了几声,就这样糊弄过去,我想这烂醉如泥的货是不可能发现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