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跑了大半天，已经，远离京城，正往内蒙古方向，也不知道具体跑了多少里，经过了几座大山。

夜幕降临，小铁牛啃了两个已经冻得梆硬的粘豆包，肚子里有了食物，也有了力气，又开始向另一座大山奔去。

“砰砰。”远处传过来两声清脆的枪声，他从枪声分辨出这是半自动步枪的两连发，他的速度变得谨慎了很多。

随即，山谷另一方的枪声密集起来，从枪声判断，起码有三四十人的战斗，如此大的战斗，不可能是土匪所为，小铁牛也快速拿出一支步枪，将子弹压满，飞快飘了出去。

地上已经是厚厚的积雪，踩上去会发出磨牙的声音，小铁牛轻身跳起，雪地上只有浅浅地一个小坑，人已经飘出去六七米。

不一会儿，小铁牛趴在山包上，看着山谷里子弹弹出枪管那一刻的火焰，还有击中目标的闷哼和惨叫，两边的枪战非常胶着，谁都不想后退。

“轰轰”两声巨响后，小铁牛在爆炸后产生的光亮下，发现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队伍和另一支个个膀大腰圆的队伍在战斗。

他对双方都不清楚，只能做壁上观，先了解之后在行动。

“你们这帮王八蛋，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记住，就是死了也要和你们这群杂种拼了。”穿着破衣烂衫的那群人吼叫着端起手中的武器，向对方冲去，顿时，双方枪声再次如爆豆一般。

手雷的爆炸和半自动步枪的连击声，双方打的更加激烈，破衣烂衫这一边的，这一轮冲锋打的非常凄惨，尽管有多人在冲锋的途中，被子弹打成筛子，但是，他们手中的手雷也让对方死伤惨重。

就在这些冲锋的破衣烂衫倒下大部分人后，他们后面的人再次冲了上来，趁着对方还没有组织有效反击，已经冲进对方的队伍，双方的战斗在无数声剧烈的手雷爆炸声中，归于平静。

小铁牛趴在山顶，还没有弄明白，一场战斗已经结束，双方所有人员，全部倒在地上，有的已经死透，有的还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显然是伤的很重。

在这冰冷的黑夜，就算没有受伤，走出这片大山都已经困难异常，何况是受到如此伤害的致命枪伤。

小铁牛只能趴在那里，他害怕万一对方有阻击手，一枪就会被爆头，他可不想成为傻子，不想不明不白地屈死。直到山谷里传来几声“乒乒砰砰”枪响，彻底死寂。

小铁牛从枪口的火光知道，那是垂死给自己的最后一枪，还真的是爷们。不想忍受痛苦，自杀了。

这个时候，小铁牛才抽出时间将感知力释放出去，五十多具死尸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声息，血液也在寒冷的夜色里，变得凝固，有的被打爆了脑袋，一半的脑袋耷拉在一边。

有的肚肠都流出来，拖得长长一道血线，可见那个人真的是拼了，有的整个双腿已经脱离了身体，飞到几米远的树上，有的。。。

小铁牛胃里一顿干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趴在那里，把地上的雪块塞进嘴里，喉咙实在是干的冒烟，又吐不出来。

要不是在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小铁牛现在肯定是被吓尿了，稳定了好一会情绪，他才缓了过来，感知力再次扩散过去，在前面破衣烂衫的那一群人的前面二十多米的深沟里，有十只皮箱，都是带背带，方便背负在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