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他今早过来看见这幅画的第一眼,就打算要过来。
李子冀自然是不肯给的,开口就是五千两银票。
二人僵持半天,顾春秋一怒之下转身回去取银子,临走出门的时候又被李子冀叮嘱了一句带份早餐过来。
可就是这么半条街的距离,顶多是早餐铺子的老头子打包动作慢了些,可再慢能慢多久?
这么大一会儿,就卖出去了?
“李子冀,你当我是傻子不成?”顾春秋将食盒放下,一边帮果果剥鸡蛋一边冷笑道。
李子冀学着他的样子摊了摊手,微笑道:“反正就是卖出去了。”
没有人能画出同样的画作,哪怕他是一名画道大家,形可以一样,但神绝对不同,因为心境每时每刻都是在变化的。
从回到长安开始,他酝酿了一个月的精气神,从昨早上一直到今日天明,方才完成了这幅画。
本来就是打算自己收藏的,所以画的极其认真,极其细腻,唯一的缺陷就是在画成之时被顾春秋瞧见了。
画已经被他藏起来了,十分隐蔽,顾春秋绝对找不到。
“大兄,你刚刚不是把画放进柜台下面了吗?”果果吃着顾春秋剥好的鸡蛋,小手指了指柜台下面,十分不解。
五千两银票呢!
能买好多好多东西吃,能吃饱肚子,睡舒服的床,棉袄里也不用塞稻草,大兄一定是画了一夜太累了,所以精神恍惚忘掉了。
李子冀沉默了下来。
顾春秋哈哈大笑,狠狠地捏了捏小丫头的婴儿肥脸蛋,上前将李子冀推开把画拿了出来,一边欣赏一边嘲讽:“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就料定我不会找柜台,所以才把画藏在这里对不对?”
“李子冀啊李子冀,我拿你当好兄弟,你拿我当异教败类,一幅画而已,何至于如此耍心眼?”
他嘿嘿笑着,自己将画装好,美滋滋的夹在了咯吱窝,好像冬天里冻手的老农。
李子冀面无表情,伸手道:“银票。”
“什么银票?”
“这幅画,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