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是怎么办到的?”在位于高昌城中心的城主府内的大堂之上,秦琼满脸震惊的看着坐在主位,这会儿已经开始狼吞虎咽的楚大王,以及坐在他下首的那七位同样正在大快朵颐的家臣,老人怎么也想不懂,此刻被关押在地牢内的两位突厥可汗,是怎么在十几万的大军守护之下,被抓到高昌来的。
“此战,本王也是赢得侥幸。”楚大王觉得这些事情自己不说,那昏君迟早也能知道:“皇祖母留给我的精锐死士,经过千泉城一战,算是彻底没了——不过还好,在肆叶护和乙毗射匮被俘后,西突厥从此以后也就不复存在了。”楚王殿下说到这里时,脸上的神情不由变得有些失落:“哎,要是外祖父九泉之下知道本王这个外孙这有出息,他一定会托梦到赵国公那里痛骂他一顿吧……”
“呃……”这话秦琼没法儿接,不光他,坐在他身边的郭孝恪也没法接。
“楚王殿下……”既然没法接话,那么郭孝恪干脆便将话题转移:“臣实在是很想知道您是怎么将两位突厥可汗俘虏的,您能不能说说其中的细节?”
“啊?”楚王殿下闻言挠了挠头:“就是先制造混乱,然后趁机浑水摸鱼,杀入汗帐,再杀出去,然后再浑水摸鱼,再冲出城,就这么简单啊。至于细节……宇文擎,你是怎么擒住肆叶护可汗的?”
“臣当时守在城西的突厥营地外边儿,等城内起火时,臣便找来一群健马,点燃马尾,让受惊的马群冲进了肆叶护的营地,等他们乱做一团时,臣和袁道长还有单天常换上突厥人的服饰,趁乱混了进去——也不知怎的,臣在一座帐篷后边儿发现了满身酒气的肆叶护,然后臣就撤下外套,套在他脑袋上,就这么将他给带走了。”宇文擎说的都是实话——在归途中他就是这么跟李宽描述的。
李宽信了,而秦琼和郭孝恪……
“就这么简单?”郭孝恪觉得这世界可太奇妙了。
“也不简单。”楚王殿下闻言摆摆手:“反正换你去,你肯定不行。”
没有那三千死战的暗影刺客,没有黑火药,没有镇玄的雷法,没有宇文擎的逆天气运——这一仗,怎么可能赢得那么轻松。
“战报就这么写?”郭孝恪被楚大王怼得沉默了,而一旁的秦琼也有点懵。
“那是你们的事。”楚王殿下觉得自己一个即将就藩的亲王,有些事情就不必插手了,只见他看了一眼坐在角落,不发一言的苏定方,以及站在苏定方身边,目光一直盯着裴行俨的裴行俭:“苏将军,地牢里的那俩夯货你得派人盯着,顺便告诉他们,大唐会善待他们的。至于你,行俭,没见你大哥现在忙不过来么?赶紧拿匕首给他片羊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