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选择突袭化邪教团,也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摆在所有人的面前。
泉城这么大,化邪教团究竟特么的在哪儿?
“山哥,你有什么头绪么?”
季觉看向沉吟考量之中的童山。
而童植物,只是微笑。
彼此,心照不宣。
“果然……”季觉松了口气。
这把已经稳了一半了。
击杀凌知、击退闫崇之后,童山高悬在天空之上的时候,并没有仅仅专注于装逼。
即便是内忧外患状态前所未有的糟糕,但依旧足够顺手捏死几个倒霉孩子。而之所以没有阻拦那些幸存的喽啰们逃窜……
你搁这儿打窝呢是吧?!
不对,你小子搞不好,早就这么打算了是吧?!
“你真是天元么?”季觉怀疑。
“如假包换。”
童山说,“就因为是天元,才要分清楚上班下班和加班的区别。”
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在不当童植物的时候,我还挺懂变通的。”
天元是秩序的统和,又不是傻子的统和。公务员要守规矩和公务员爱钻空子又不矛盾,只是没有季觉的想法那么狂野就是了……
万事都要做好两手准备,不求最好,但绝对不要最糟。
原本在以为小队失去退路之后,他本能的在逃窜者身上留了几个标记,所求的不过是顺藤摸瓜,看有没有机会藏身泉城,找到楼指挥的线索。
他承认,季觉的计划有赌的成分。
但他真的打心眼儿里喜欢。
“有没有兴趣加入安全局?”
他再度邀请,“兼职也行,三部的预算每年多的花不完,所有消耗全部由联邦买单,我真的很看好你。”
“你这么讨厌三部的部长吗?”季觉反问。
顿时,童山呛咳中,再忍不住大笑起来。
于是,计划就这么定了。
三个小时之后,泉城边缘。
舞动的白雾里,一座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破败房屋悄无声息的隐藏在阴暗之中。
死寂之中,只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从夹缝、屋顶、下水道管道乃至街道边缘的犄角旮旯里隐约回荡。
一粒粒像是黑点一般不起眼的虫子在角落里悄然爬行,扩散开来,隐约将整个街道和附近的区域全部笼罩起来。
窥伺着一切。
时不时,就有一只只虫子爬进门框里,落入那一片过于嘈杂的‘黑暗’后。
在闪烁的灯光下,桌子上散乱的扑克无人收拾,啤酒瓶子四处丢弃。
烟灰缸和一次性纸杯饭碗里的烟头堆积如山,和残羹剩饭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阵刺鼻的味道,但那味道又和汗味、油脂和脚臭混杂在一起,仿佛无人管理的大学寝室一般,飘散着令人魂牵梦绕的‘芬芳’。
“干他■了个■的闫崇,干他■了个■的凌知,干他■了个■的徐灵,干他■了个■的天心社……”
靠在椅子上的胖子抽着烟,喋喋不休的怒骂:“这帮狗屎脑门子一拍,唉,我有一个想法,然后就给你捅这么大一个篓子出来。
捅完篓子就算了,人都快死完了,还给安全局的人跑了!你敢信?二打一都打不过,丢人现眼!
然后呢,居然还有脸来跟你爹说:你们几个,给我去把这里守住,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我可去你■了个■吧!
哥几个在荒州待的好好的,结果就被摇到这鬼地方来了,每天跟坐牢一样的干等着。卢长生那家伙是真的祭主做久了,脑子有坑了,根本不知道每天在想什么!”
“哎,大哥,今时不同往日啊。”身旁的下属劝解:“都是为教团做事嘛。”
“做事?我他■做个■■!!!”
胖子张口,将爬进手里的虫子吞进腹中,嘎吱嘎吱声中咀嚼品尝,读取信息素,还在怒骂:“我看化邪教团就败在他手里了!被龙祭会骑在脖子上拉屎,还找了那么一帮幽邃的神经病来,现在顶着安全局的风头做什么大事?我看就是嫌大家死的不够快!还有那个叫什么……叫什么兼……兼兼什么来着?兼圆的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