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渠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吴名士说:“我们还是得及早联络一下齐国。”
“谁去呢?”
将渠犯了难,他手下的能人倒是不少,但是跟齐国有交情的确是不多。
武成后当政的时候亲赵,亲齐的大臣都受了排挤,将渠上位后,又清理了一批政敌,其中不少都是亲齐的,眼下燕国朝堂上已经没有和齐国比较亲近的大臣了。
“丞相,在下倒是认识一个人和齐国有交情。”
“何人?”
“邹干。”
“邹干?”
将渠搜罗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好像并没听说过燕国有此人。
“丞相,当年齐闵王失德,齐国众多大贤都出走我燕国,其中有一位阴阳家名叫邹衍,他来到我燕国后,还曾经帮昭王制定过历法。”
经吴名士这么一提醒,将渠也是瞬间恍然。
“本相想起来了,邹干是邹衍先生的孙子。”
吴名士道:“正是!邹衍一家来到我燕国后,一直没有中断和齐国的联络,听说邹干跟齐国不少权贵都有来往,这种事情派他去是最好的。”
将渠点点头:“好,马上派人请邹干来见本相!”
邹干来到以后,将渠细细打量。
只见此人三十余岁,留着山羊胡,身穿儒袍,头戴高冕,腰间佩剑,一副名士打扮。
将渠心中瞬间起了好感,急忙请邹干坐下。
然后二人客套一番,将渠才说明请对方来的目的。
这几年邹家在燕国过得并不如意,邹干要不是顶着祖父的光环,早混不下去了。
他正愁一个没有出头的机会,邹干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并承诺会说服齐王出兵援助燕国。
将渠连忙问:“先生此去燕国,可需要准备什么?”
游说可不是光凭嘴的,要真金白银。
邹干却捋着胡须说:“只需丞相为我准备仆从二人,车马一架,某只需三寸不烂之舌便能说服齐王!”
将渠大喜,置酒为邹干送行。
经历了十余日的颠簸以后,将渠顺利来到齐国。
进入临淄以后,邹干的马车来到齐王宫,一身布袍的邹干从马车上下来,趾高气扬的对王宫门前的守卫吩咐道:“鄙人邹干,乃是齐王故交,汝等速去通传。”
然而守卫只是上下打量了邹干两眼,便忍不住笑出声:“邹干?哪来的无名鼠辈,还想求见我们大王,赶紧滚!”
“嘿,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邹干忍不住骂人了,自己好歹也是邹衍的孙子,是你一个虾兵蟹将能侮辱的吗?
“你敢骂人?”守卫也不客气直接拔剑。
邹干一看这场面,瞬间从心:“好!你有种,我走!”
守卫们看着邹干离开,还忍不住嘀咕:“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充大瓣蒜,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面对守卫的侮辱,邹干很生气,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邹干很后悔!
早知道就不装逼了。
真是装逼被雷劈。
自己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一点贿赂都没有带。
如今这种情况,自己还能去求谁?
总不能就这样打道回府吧?
邹干正愁该怎么办的时候,马车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车里的可是邹干先生?”
邹干一听,马上探出头去,只见车外站着一个五十余岁,须发半白的汉子。
这汉子的衣着很朴素,也看不出他的家世。
“不知道阁下是?”
共笑着行礼:“我是安平君的门客,方才家主听到您自称邹干,所以让我来问问,您的大父可是邹衍先生?”
一听田单大名,邹干瞬间一愣。
他不是在赵国吗?怎么回齐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