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即便勋贵们失去了武力——甚至正因如此,其在皇帝心目中也就变得更加单纯,至少他们肯定不会造反。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又拥有名义上不容更改的政治地位(祖制),皇帝自然会对他们报以最大的宽容。
于是,他们在宦官眼里就无敌了:人家自带忠诚BUFF,宦官手里威力最大的监督权直接宣告失效;人家地位尊崇,世袭罔替、与国同休,而宦官不过皇帝家奴而已,人家要真是火气上来,直接拿鞭子抽你这“阉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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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如何,抽了也就抽了。所以九千岁压根不去和国公爷打照面,免得下不来台。
说归现实,高务实现在是什么身份?保持文官身份的南宁候。
文官不可怕,牛逼的宦官能制得住文官;勋贵也不可怕,牛逼的文官能制得住勋贵。然而,文官兼勋贵,这就可怕了。这一身份在大明的政治制度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是个BUG,他除了皇帝本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天敌!
你文官要动他,他是当前最强势的政治集团实学派之党魁,功劳之多、力量之强根本不是你动得了的;你宦官要动他,他是勋贵身份,地位世袭罔替,尊贵与国同休,在皇帝面前比你重要得多;你勋贵要动他……嗯?他是你们盟主啊,你疯了吗要动他,钱都不要了吗?
所以,高务实根本没有历史上那些人搞不定高淮的烦恼,对他来说,要动高淮简单得很——何况现在的高淮还远没到镇辽时在皇帝心目中的那种重要性呢。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刘馨有些好奇地道:“他现在应该不算什么重要人物,所以按理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过失才对。”
高务实道:“虽然我以前学法律,按理说钓鱼执法肯定是不对的,也不应该预设立场,但现在情况不同,我是知道高淮这厮必会坏事的,所以……”
“所以你要钓鱼执法?”刘馨忍不住笑道:“怎么钓鱼啊,说他收了你的贿赂吗?”
“我就这么傻吗?”高务实翻了个白眼,道:“让他去督陵工就行了,没几个太监督陵工不从中捞一笔的,等他督工一段时间,然后派人去查就行了,我敢说一查一个准。”
“好家伙,你可真是把这套手段玩明白了。”刘馨一翘大拇指:“这法子我看行,简直光明正大、无懈可击。”
“那是,这种套路虽然老,但绝对好用。”高务实轻哼一声,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个建议不能是我来提,得找个与我无关的人来安排。”
“所以你要找陈矩?”刘馨问道。
“当然不是,陈矩提这茬,那我就是在害他了,要找一个被害了也没影响的。”高务实嘿嘿一笑,道:“比如李文进,或者郑贵妃,都可以嘛。”
刘馨感慨道:“我记得以前看一部电视剧,忘了名字叫什么了,但那里头有句话说得很好,说忠臣得比奸臣更奸——现在看来真是太有道理了。”
高务实白了她一眼:“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哎呀,当然是夸你啦,我的侯爷。”刘馨笑嘻嘻地回了一句,然后忽然笑容一敛,正色道:“对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和甲斐姬商议了一下,有些事要你拿主意。”
既然是有甲斐姬参与,那肯定是日本事务,高务实问道:“日本方面的安排还有不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