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了看状元游街,让家里准备了吃食。
在大街上寻个合适的地方,一等就是大半日。
高门大院的姑娘们,姻缘大事字素来都是家里说了算的。过去看状元也没有别的心思,单纯的就是凑热闹。
老太太想起年轻时候的模样,只感叹这日子真的不经过,怎么眨眼之间垂垂老矣。
而今,若是老太太想,等着新科状元出来,让他单独给老太太走一段都是应当的,可惜心态却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今年出来的是什么样的。”老太太微微的眯着眼,因为想到年轻的时候,尾音都轻轻的勾着,带着几分欢喜。
“老奴倒是听说,有几个热门的。”嬷嬷分享着从坊间听来的趣事。
其实能考上状元的,多是已经在下头有些才名的。四方馆听闻已经开始下注,就等着看花落谁家。
今年虽说没有之前人多,可是上来的人都不差,一个个都很能拿的出手。
“看样子,有娘娘头疼的时候。”嬷嬷想,既有那么多厉害的,太后娘娘殿前点谁都得好生的思量,难以取舍。
老太太也跟着笑了起来,“也该让她为难为难了。”
嬷嬷做到这个位置,其实家中的很多事都不管了,做活也是有下头的人,她在这主要就是将老太太给哄欢喜了。
这一点,她做的自是得心应手。这么多年了,自是知道如何缓解老太太的情绪。
国舅从老太太这出去后,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总还是想去求老太太出面。重新折回来后,瞧着屋门被打开了,从里头传来了老太太说笑的声音。
国舅生生的停住了脚步,他只是盯着那个门,一直盯到太阳落山不见踪影,盯到天色发暗,看不清听不明。
最后,到底也没入老太太的屋子。
魏伊人这边,烛光也燃了起来。
翰林院的人都走个差不多了,魏伊人还在整理着文书。
白芍进进出出好几次,几次想开口都没开口。
一直等到魏伊人伸了伸胳膊,视线从公差挪出来,白芍这才敢上前,“夫人要注意身子。”
魏伊人手放在肚子上,今个孩子倒是也乖,“无碍的,今个大理寺那边已经的差事已经结束,我将文书准备出来,明个便可以交给苏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