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魏伊人同自己争论的时候,那叫个中气十足,可看不出一点生病的样子,无非就是挂着个名,拿捏人罢了。
她倒要瞧瞧,那太医能诊出什么花来?
人走远了些,魏伊人看郁方还绷着个脸,不由的放软了语调,“我也没操什么心。”
就是动了动嘴皮子,也不费心思,魏伊人自然是分的清轻重的,将心思肯定更重要的都是放在朝堂上。
其实杨氏在这耍脾气,忍一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魏伊人知道了杨氏挑唆着国舅针对郁方,魏伊人这才忍不住出手给杨氏个教训。
郁方听闻与自己有关,忍不住叹息,早就知道魏伊人好,可是却好的让人心疼。
你若是自私一点,不顾及着旁人该多好?
若非有旁人在,郁方总的将人揽在怀里,狠狠的亲上一口。
看郁方的眼神,魏伊人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咱们夫妻一体,不说那些个见外的话。”
原想着是报恩,可日子过的久了,却成了真正过日子的夫妻,你疼疼我,我也疼疼你。
彼此都记得对方的好。
魏伊人甚至在这一瞬间,想到若是他们年岁大了,或因为这份怜惜,能一如现在,恩爱白头。
大约他们算是恩爱的夫妻吧。
魏伊人不知道,什么是话本里至死不渝的爱情,只知道她觉得郁方极好,只觉得对于这门亲事,她十分的满意。
小两口低声细语的,倒是很快就到了屋子里。
当着人家院判的面,魏伊人肯定不会再说什么,她这没事,不用把脉的话。人都在这说这些没意义的让人听着别扭的话,除了添堵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这个时候,一句有劳比什么都强。
院判拿了绢布垫在魏伊人的手腕上,本来魏伊人还不觉得自己身子有事,可看院判这一脸凝重的模样,突然间就心虚了,莫不是真的有毛病了?
郁方在旁边,也提着心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点声音来,影响院判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