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上一个时辰,魏伊人就起来活动活动脖子。做一点,将剩下的锁在柜子里头,这次自是万分小心。
只是空出时间来琢磨这事,魏伊人越琢磨越不对。
这事自己肯定是认栽了,可若是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似乎也不是个事。
人家都锁在柜子里头了,你偷了钥匙打开柜子算怎么回事?
抛却魏伊人心里的委屈,就事论事,此风不可长。
魏伊人思量片刻,直接在宣纸上写下此事的来龙去脉,让香附直接帖在魏伊人的门外。
魏伊人特意用的是朱砂,白纸红字那叫个显眼。
不一会儿,外头聚满了不少同僚,都围在一起讨论这个事。
魏伊人只管低头做自己的差事,对外头的那些言语不闻不问。
没一会儿沈大人便让人叫魏伊人过去,临走的时候,魏伊人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收起来锁好,又特意嘱咐香附一遍,一定要盯好了。
很快到了沈大人这,他立在书架的一侧,手里面翻看着东西。
听着魏伊人见礼的声音,视线还在手上捧着的书中,“怎么,对于我的处理,你心中不满?”
所以昨个说的好好的,今个就开始用些小动作闹的人心惶惶。
沈大人不说免礼,魏伊人始终拱着手,她语气平和无悲无怒,“沈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觉得,与其这么成日里怕贼惦记,倒不如主动出击。”
这个人,他能偷魏伊人的钥匙,就能去撬别人的锁。
毕竟,锁这个东西你防的是好人,防不住坏人。
既然知道京兆府有这么一个人,那你以后做什么事都得提心吊胆的。钥匙能随身携带,总不能所有的公差都要随身携带吧。
魏伊人这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他偷了钥匙也就偷了,那别人手里面有要紧的公差呢?
这种事,越想越觉得害怕。
偷窃这种事,哪怕是在内宅是极为避讳的,若是有偷窃行为的下人,被主家发现后,肯定会将人发卖了,背上这个名声,这个下人一辈子就算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