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抓着心口的地方,虽说她没做过母亲,可为了做母亲她吃了不少苦,看见活生生的孩子变成这个模样,真的挺心疼的。
郑婉跪在郑攀的跟前头发散乱,双眼无神。
永安侯慢慢的走了过来,伸手缓缓的将郑婉揽在怀里,眼睛通红,几度哽咽,却说不上一句话。
“攀哥儿说要寻要寻。”郑婉垂眉,似是不好开口,才继续说道,“我追不上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失足滑落,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孩子。”眼泪在这个时候滑落,一滴滴的重重的砸在永安侯的心上。
她脆弱无助,却在人前强撑着,直到看到永安侯才敢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露出来。
她哽咽着没有说出来的话,永安侯心里清楚,那就是父亲二字。一个,不能在人前提出来的二字。
心如到绞,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他不管,只想紧紧的将这个女子拥在怀里。
“我的攀哥儿。”素来腿脚不好的老太太,一路小跑着过来,看见地上躺着的郑攀,哭的撕心裂肺,闻者落泪。
恰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郑攀吐了一口水出来,眼睛缓缓的睁开,“活了,活了。”不直到是谁惊呼出声,郑攀睁开眼,醒了过来。
“攀哥儿。”老太太喜极而泣,她的攀哥儿果然福大命大。
魏伊人拍了一下心口的位置,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幸好孩子没事。冷静下来,她的目光看向那口井。
这井的井口边上围了大概有一尺半的石蹲,就是怕有人失足落下,而后这石蹲宽有一尺,寻常的人能站在上面打水。
也就是说,郑攀这个孩子得爬上去以后,再掉下去,这不是失足,这分明就是找死去了。
这孩子长的矮,爬上去也不是说瞬间能完成的事的,也不知道当时郑婉离着孩子有多远。
只是现在孩子刚救过来,也不是问这事的时机。
孩子醒来也就没那么凶险了,下头的事魏伊人也插不上嘴,现在的大夫是永安侯又给请的,需要做什么,也是他安排的。
等着孩子稳定了后,这就闹腾的这去寻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