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的疼的颤了一下。
“那日我吃醉了酒。”永安侯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这事还要从他们成亲之前说起,郑婉嫁人三日后夫君出征,姐夫跟自己的兄长一样都在那场战役里没回来。那边婆家也是善良,不忍让郑婉年纪轻轻的守寡,婆家族上出面写了放妻书,让郑婉归家了。
因为老侯爷的身子撑不了多久,大家没空去沉浸在悲伤中,次子与魏伊人这婚事便就紧锣密鼓的准备上了。
那日家中来了亲戚,永安侯喝了不少,也许被这热闹的情形触景伤情,郑婉也喝了不少。
俩人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起了。
当然事后俩人都满心后悔,等着永安侯成亲后,老侯爷不在了,郑婉自请守陵离府,自觉得无颜在魏伊人跟前露面。
其实明明在事后她是吃了避子药的,谁人能想到还是有了孩子。
那时候侯府没落,郑婉又在外面,一直等显怀才知道已经有孕,可那时候月份已大若是强行落胎恐有性命之虞,这才将孩子生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吃了药,还是老天爷的惩罚,这孩子从出生就体弱多病,一直拿药吊着,如今已经四岁半了,看上去还没人家三岁的孩子大。
说句难听的,这孩子能活到几岁都不一定。
大人的错,不好让孩子承受,如今神医来京,永安侯才将她们母子接过来,不求什么让孩子长命百岁,但求少些灾痛。
“我总是在想,若是姐夫还活着,她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永安侯声音低落,满眼怜惜。
郑婉是战士遗孤,即便犯错似乎也受了惩罚。
一切,都是意料之外。
魏伊人紧紧的抿着嘴,她是可怜人,孩子也是可怜人。
一切似乎都是天意弄人,可是魏伊人瞧的真切,永安侯对郑婉的关心并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