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巧合的是,他们二人分别的时候,也还只是个孩子。
或许是赵括想起自己愚不可及的从前,或许是那女人果真通晓任何操控人心的妖法。不管原因是什么,娄菁华心中最在乎的是娄家的兴衰,如今她只能想办法靠自己了。
“括儿!你这样成何体统!”赵苇刚欲开口痛斥赵括的任性,娄菁华便倏然离座走到他的跟前。
“世叔,菁华知错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他!我只是想凭赵公子的人情,好借机登门拜访世叔你,让世叔慷慨解囊,出资解救我们娄家之困……”
“什么?”赵苇话音未落,一旁的赵括又跟着兔起凫举,从座上走到娄菁华跟前,也一起质问道:“你说什么?”
娄菁华瞪着眼珠子,苦笑不得地望向赵括。岂料赵括像是刚刚得知真相一样,抓着娄家女儿的双臂,疯狂地逼问道:“你骗我?你怎么能够骗我呢!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
“赵……赵公子?”娄菁华还是一副不着边际的样子,连连回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跟你的感情,难道就比不上金银珠宝、权利地位?”赵括越说便越激动,双手抓得便愈紧,到最后连眼中的热泪都禁不住哗哗地往下掉,“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曾经的情谊、曾经的誓言吗……”
娄菁华自己知道,虽然她与赵括的感情不错,但是却从来没有逾越过男女之间的界限。所以她一边挣扎着双臂,一边思忖着:“难道,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赵括,你给我松手!”赵苇旋即拍案而起,怒嗔道:“这里是你撒泼的地方吗!”
“你们不明白,你们根本就不明白!”
“阿扁,先把少爷拉出去!”
阿扁听罢,匆匆跑到赵括跟前,半推半就地将他请了出去。只不过如果赵括当真想赖着不走,仅凭阿扁一人绝不可能挪走这样的一尊庞然大物。
看见赵括终于离开,堂上的赵家家主适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恭恭敬敬地走到童梦龙面前作揖致歉,说道:“犬子方才真是失礼,还望将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