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

第二天云桢准备去赴会时，还是在衣柜前纠结犹豫了半天。

拿不定主意该穿什么。

穿得太平常，比如白T恤牛仔裤，看上去会有些太过随性。

穿得隆重一点，比如晚礼服……她没有那种东西，或者说漂亮裙子，又显得她好像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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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桢在卧室里来回踱步。

思来想去，最后穿了自己以前上班时买的职业正装。

想着要不要化个妆什么的，结果现有的化妆品全都过期了。

原谅她，一个宅女作家是不需要化妆品的，就连护肤品都只有冬天才用。

反正大家也不是没见过面，素面朝天就素面朝天吧！

云桢带着文件走出卧室，路过穿衣镜时停顿了一下。

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赶着去加班的996社畜？

一秒回到了悲催的打工族时代。

算了，做人不必计较那么多。

云桢挎上包包，潇洒从容地下楼了。

走出嫁妆楼，刚锁上门，就见老妈迎面走来。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惊讶地问道：“你要去面试啊？就这吃饭的时间去？”

云桢：“……”

唔，谈生意某种程度上也算面试的一种吧。

***

云桢打车来到一家高级中餐厅。

按照裴戎昭发来的包厢号，在侍应生的引导下抵达。

进门时，裴戎昭已经坐在那里。

他今天穿着一身定制西装，领带卸下了，领口下的纽扣解开了两颗。

像是刚从公司下班，又像是短暂地休憩一下，吃完饭再继续回去加班。

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和轻松。

气场依然强大，只是压迫感没那么厉害了。

包厢内有一张中式大圆桌，座位有八个。

云桢停顿在那儿想了两秒，出于谨慎坐在了裴戎昭对面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