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喜鹊道人的脸色突然沉下来了,“我早已经不是师门中人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对那件事没有释怀吗?”乞丐问。
“你再提这件事,别怪老道翻脸不认人。”喜鹊道人的声音变得凌厉。
“我就是担心,刘危安杀红了眼,到时候,又会出现一个重瞳者。”乞丐道。
“地狱之眼都出现了,还有比这更坏的事情吗?”喜鹊道人反问。
“这个世界已经破破烂烂,总要有人缝缝补补。”乞丐道。
“怎么缝补?就你这样,只是看着,什么都不做?不怪我看不起你们,就你们的思想,下一次正邪之争,你们必败无比,你们的运道总有用竭的一天,不是每次都有贵人相助的。”喜鹊道人道。
“你就是太心急了,如果你耐得住性子,也不至于输掉地仙一子。”乞丐道。
“老道是大意了。”喜鹊道人黑着脸道。
“那件事真的会出现吗?”乞丐问。
“你心里清楚还问。”喜鹊道人没好气地道。
“我总希望不要出现,人类的灾难已经够多了。”乞丐道。
“懒得与你多说,我要去找黎饮修,问问他遇上了什么事情,怎么老是受伤,被一个晚辈打得落荒而逃,得好好笑话他一下。”喜鹊道人道。
“别白费劲了,他如果要藏起来,你找得到?”乞丐道。
“都是脑子有问题的人。”喜鹊道人想了想,也对,迈出的脚,又收回了。
“我觉得还是要找刘危安谈一谈,还是要心存善念,少造杀孽,沾染了太多因果,对以后不利。”乞丐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重瞳者杀的人还少吗?看人家,过的比谁都滋润,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喜鹊道人道。
“你去不去?”乞丐问。
“我去魔教看一看,尹康晋死了,魔教必然不会罢休,得盯着一下,不要一怒之下,把你的老巢给捅了。”喜鹊道人道。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乞丐一惊。
“对了——”准备离开的喜鹊道人忽然停下来了,从怀中取出一个铜钱大小的玉佩,拿给乞丐:“刘危安身边有一个丫头,天资奇特,你帮我送给他。”
“你竟然——把先天玉佩都拿出来了?”乞丐看见玉佩,大为震惊,不能置信地问:“你决定了?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或许是,或许不是,,这么多年,或许出现了,或许没出现,或许是老道无缘,哪里计较得了这么多了,寻寻觅觅,也许就在身边,或许这么多年不是找不到,而是舍不得,但是,总是要放手的,或许,这就是结果。”喜鹊道人忽然洒脱一笑,“老道去也!”身形凭空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先天玉佩,莫非——不是,应该不是,应该还没到那一步,没有!”乞丐盯着玉佩沉思了很久,才小心收起玉佩,大约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刘危安一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