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钢家属院的六层小楼,已经算是方圆几公里民房中鹤立鸡群的存在,实在是两个女人太漂亮太贵气,根本不像是会住在这种地方的平民百姓。
“你们是来找梁阿姨的?”
邻居好心提醒了道:“我听说梁阿姨住院了,这个房子现在一直空着。”
柳巳月戴着墨镜,目不斜视的站在门外,根本没有搭理邻居的意思,倒是田莉莉比较健谈,跟邻居询问了一下梁阿姨的近况。
酒钢家属院的住户相互间不仅是邻居,也是一个单位相处了好多年的同事,邻居说起柳叔叔和梁阿姨时,连连叹息他们家门不幸。
“唉!”邻居摇头道:“他们家本来条件很好的,谁想到出了个不孝女,在外面生了孩子,把孩子往家里一扔就跑了,当年因为这事,柳叔在单位连续出现好几次工作失误,再加上这事风评不好,单位就把柳叔开除了。”
“毕竟要养个孩子,柳叔只能去工地上干些苦力活,结果就出事了,他们家那闺女也没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后来梁阿姨靠着那点赔款和保险金,一直紧巴巴的过着日子。”
“前段时间她家孙女跑丢了,她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夜,还好警察把孩子找了回来,如果你们是想看望孩子,我只知道她孙女住在前楼的李叔叔家里,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事情真相更残酷,邻居不是不知道老人跳河的事,他也清楚这些年院子里一些嘴碎住户怎么嚼舌根的,但他终归没法向两个陌生人开口去说这些,只是捡些柔和的片段说给了田莉莉。
田莉莉向邻居道了谢,然后邻居就下楼了。
感觉到柳巳月有点不太对劲,她心里有点毛毛的:“这会儿又进不了门,姐,要不咱先走吧……”
柳巳月没走。
她从包里取出了一串钥匙。
两个经历多年沉淀而变得黯淡无光的钥匙,串在这钥匙串上,柳巳月挑出其中一把,将这把已磨得滑溜的钥匙插进了防盗门锁孔。
钥匙毫无阻力的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