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辽穆宗——耶律璟

耶律璟,契丹名耶律述律,辽朝第四位皇帝,辽太宗耶律德光长子,母为靖安皇后萧氏,受封寿安王。耶律察割发动火神淀之乱,弑杀辽世宗耶律阮,耶律璟随征军中,诛杀耶律察割后,正式即位,尊号天顺皇帝,年号应历,使得帝位再次回归辽太宗一脉。虽为人暴虐,但能做到“上不及大臣,下不及百姓”,曾多次下诏减免赋税、礼敬臣下,对近侍则极端残忍,常滥刑滥杀。在位后期,因疾恙缠身,而酗酒荒政,在黑山之变中为“亵御”小哥等人弑杀,终年39岁,庙号穆宗,谥号孝安敬正皇帝,附葬怀陵。

耶律璟,契丹名耶律述律,为辽太宗之长子,其母为靖安皇后萧皇后,受封为寿安王。

世宗耶律阮,应北汉皇帝刘崇的请求,召集各部首领商议出兵攻打后周,援助北汉。耶律阮祭祀东丹王耶律倍亡灵后,设宴招待群臣和各部首领,事后喝醉,耶律察割等冲入内帐,杀死了耶律阮。

耶律阮被杀害后,耶律屋质逃出,带救兵与耶律述律趁机镇压叛乱,夺取帝位,群臣上尊号为天顺皇帝,改元应历,为辽穆宗。

太尉忽古质谋反,事泄被杀,辽穆宗以耶律挞烈为南院大王。国舅政事令萧眉古得、宣政殿学士李遆等密谋南奔,事情泄露,诏令公布其罪状。政事令耶律娄国、林牙耶律敌烈、侍中耶律神都、郎君耶律海里等密谋叛乱,被拘捕,眉古得、娄国等伏诛,李遆杖责后被释放。

耶律李胡子耶律宛、郎君耶律嵇干、耶律敌烈谋反,事情败露,供词中牵涉到太平王耶律罨撒葛、林牙耶律华割、郎君耶律新罗等,将他们全部拘捕,耶律华割、耶律嵇干等伏诛,耶律宛及耶律罨撒葛都被释免。

后周太祖郭威去世,养子晋王柴荣嗣立,后周攻打北汉,辽穆宗命政事令耶律敌禄救援北汉。忻、代二州叛变北汉,辽穆宗派遣南院大王耶律挞烈,帮助耶律敌禄征讨忻、代等州。彰国军节度使萧敌烈、太保许从赟上奏辽穆宗,忻、代二州的战事取得大捷。

后周攻打北汉,北汉遣使来契丹求援,北汉国主刘崇去世,其子刘承钧遣使到契丹求嗣立国主之位,辽穆宗册封刘承钧为北汉国主。

辽南京留守萧思温攻下沿边州县,辽穆宗遣人前去劳军。后周军攻陷束城县,萧思温向辽穆宗请求增兵,请求辽穆宗御驾临幸南京,而辽穆宗忙于射猎,无暇顾及后周的攻掠。辽穆宗于拽剌山射猎,一直到九月,辽穆宗还在诸山射鹿,不视朝。北汉遣使来朝告知后周入侵紧急,此后多次来朝,辽穆宗不理。

后周皇帝柴荣,亲率诸军北伐契丹,辽宁州刺史王洪以城降。

之后,领兵水陆俱下,益津关、瓦桥关降;辽莫州刺史刘楚信举州投降;瀛州、易州被后周夺取。后周以瓦桥关设置雄州、益津关设置霸州,先锋都指挥使张藏英在瓦桥关北破辽骑兵数百人,攻下固安县。后周出师连收三关三州,共十七县,因周主柴荣病重而撤军,辽幽州幸得无恙。

王子耶律敌烈、前宣徽使耶律海思及萧达干等谋反,事情败露,被拘捕讯问。政事令耶律寿远、太保楚阿不等谋反,被诛杀。穆宗用镇茵石狻猊打死近侍古哥,耶律李胡子耶律喜隐谋反,供辞牵涉到李胡,李胡被捕死于狱中。

辽穆宗率众于白鹰山射猎,又至于浃旬,猎于玉山,辽穆宗在外射猎几个月,都不返京城。又到硙子岭射鹿,获四鹿,大肆赏赐虞人,之后才还宫。近侍乌古者进石错等物,辽穆宗赐白金二百五十两,以掌鹿矧思代斡里为闸撒狘,赐金带、金盏,白银二百两。

辽穆宗宴饮达旦,从此开始,辽穆宗昼寝夜饮,不理朝政,以黑兔祭神。乌古发动叛乱,掠民财畜,僧隐征讨乌古失败,僧隐和乙实战死。

辽穆宗以枢密使雅里斯为行军都统,虎军详稳楚思为行军都监,调拨突吕不部军三百人,统合诸部兵马讨伐乌古,乌古夷离堇之子勃勒底坚持不发动叛乱,辽穆宗下诏褒奖他。乌古部杀其酋长窣离底,其余众人投降,不久又发动叛乱。

近侍东儿进羹匙和筷子不及时,辽穆宗亲手持刀刃刺杀他。大黄室韦酋长寅尼吉叛乱,五坊人四十户也叛变投奔乌古。掌管田猎的虞人沙剌迭侦查天鹅延误了日期,辽穆宗对其加炮烙、铁梳之刑而死。

小黄室韦也发动叛乱,雅里斯、楚思等率军攻打,被室韦所败,辽穆宗派遣使者前去询问。并以秃里代雅里斯为都统,以女古为监军,率轻骑进讨小黄室韦,在派军征讨的同时,仍令挞马寻吉里持诏招谕小黄室韦,雅里斯以挞凛、苏二群牧兵追至柴河,与小黄室韦作战不利。

不久,库古只上奏小黄室韦酋长寅尼吉逃亡到了敌烈,敌烈来降,雅里斯上奏乌古到达河德泺,辽穆宗遣夷离堇画里、夷离毕常思前往追击。乌古又攻掠上京北榆林峪的居民,辽穆宗遣林牙萧斡前去追讨,雅里斯等与乌古作战,作战不利。常思与乌古作战,才最终击败乌古,辽穆宗更加暴虐,以近侍喜哥私自回家,杀其妻,之后又杀近侍随鲁。冤杀近侍白海及家仆衫福、押剌葛、枢密使门吏老古、挞马失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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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辽穆宗不仅滥杀,而且愈发热衷射猎、饮酒。辽穆宗东幸射猎,射获鸭鹅等物,皆饮达旦。辽穆宗谕令:凡皇帝行幸之处,必须设立高大的标识,命令百姓不得进入禁地,违者以死罪论处。辽穆宗观看野鹿入驯鹿群,立马通宵饮宴;以重九宴饮,夜以继日;辽穆宗又到酒人拔剌哥家,复幸殿前都点检耶律夷腊葛家中,宴饮连日。

讨伐乌古胜利,夷离毕骨欲献乌古俘,辽穆宗杀驯鹰人敌鲁、又杀驯鹿人札葛、支解养雉人寿哥、念古,杀驯鹿人四十四人。于黑山、赤山射猎,一直到月终,辽穆宗又杀酒人粹你、杀近侍廷寿,豕人阿不札、曷鲁、术里者、涅里括。

不久,又杀鹿人唐果、直哥、撒剌、手杀饔人海里、杀鹘人胡特鲁、近侍化葛及监囚海里,仍剉海里之尸、杀彘人抄里只、杀鹿人颇德、腊哥、陶瑰、札不哥、苏古涅、雏保、弥古特、敌答等。辽穆宗的滥杀和暴虐程度,可见一斑。

下诏太尉耶律化哥说:“朕醉中处理事务有误,尔等不应曲意听从。待朕酒醒之后,重新向我奏明。”自立春一直饮酒到月底,没有上朝听政。

辽穆宗曾杀死前导末及益剌,并在挫骨扬灰后扔掉。

辽穆宗在怀州进行春蒐,射中一只熊,萧思温及夷离毕牙里斯敬酒祝贺,辽穆宗喝得酩酊大醉,回到黑山下的行宫。

就在当夜,辽穆宗趁醉索要食物,但无法得到,便要杀人,不甘心坐以待毙的近侍小哥、盥人花哥联合庖人辛古等,共六人趁辽穆宗酩酊大醉而将其弑杀,时年三十九岁。

萧思温与南院枢密使高勋、飞龙使女里等迎立耶律贤,为辽景宗,追上耶律璟庙号穆宗,附葬于怀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