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叆急声道:“敌军退于千里之外,擎翱此刻纵然有进攻之意,可绝远不如君上开启城门,收编残部的速度快,君上难不成想让自己的战士皆死于城外吗?”
君皇乘荒转过一张因为恐慌而已显扭曲的面容,咬牙切齿道:“擎翱分明有势再战,可他为何要再如此优势面前,带领全军退居于千里之外,放任这些残兵旧部重入本座麾下?”
谷叆大声道:“可是费天将军已然以死明志,只求君上能够护他麾下士兵能有一个归处啊!”
君皇乘荒厉声道:“谁知晓这是不是擎翱贼子的计谋,以一人之死打消本座疑虑,换这些降兵入城,岂非太过划算?!”
这一声声,一言言,自是毫不费力地落在了城外那些仙兵战将们的耳中。
他们尚且沉浸于将军的死亡悲伤情绪里不可自拔。
忽然如此字字扎心的言辞如那万箭穿心一般落下来,本还抱着熊熊战意,殊死与敌军衣一战的他们,却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活的希望。
一排排,一列列,只损战甲衣衫,尚有余力继续再战的士兵们在城下凄然一笑。
共然大声道:“死是征人死,功是将军功!如今将军为我等残命,已赴大义而自戕,我等无已报此大恩,唯有以死追随将军,望将军与九幽黄泉,永世不弃!”
“我等愿世世代代追随将军,唯愿将军来世遇明君,行大义。”
“唯愿来世遇明君,行大义!”
整齐壮烈的话语声声如鼓落下,紧接着,震撼的一幕发生。
上一刻求生欲望无比强烈的一支队伍,在这一刻,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又很快认知到自我,寻找到了凌驾于生命之上的一种精神寄托。
他们眼眸明亮炽热如火,纷纷拔除腰间佩刀,毫不犹豫地引颈就戮,奔赴死亡。
站在高台之上的君皇乘荒有那么一瞬间,心生震撼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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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为何要自裁!
无人逼他们去死啊。
那擎翱贼子如此远观姿态,显然并无杀人之心,他只是不开城门罢了。
他们一个个自裁,以死明志,显然并非是为敌军策反的降军。
既然如此,在敌军再攻这一城时,他们无伤无痛,再守城门之外,亦可成为他水域一族强大的战力与盾牌。
想到这里,君皇乘荒无比扼腕的同时,又不禁心生大恨。
这些人怎可如此怯懦,身为战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如此毫无意义的自裁,岂非是要断他根基。
谷叆看着面色恨恨,满目懊悔之色的君皇乘荒,只当他心有悔改,又低声劝慰道:“君上不必过分悲痛,由此可见,君上部下,个个乃是忠勇之事,此乃君上之福。”
君皇乘荒是了解不了半点,这究竟哪里是他的福气了。
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得天边战线前端传来真仙教沉重的战斗号角声。
擎翱足下踏云,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城门之外一具具横尸当场的仙族战士,嘴角吮着一抹轻嘲的笑。
“比起在战场上厮杀战斗,获得顺利,然后屠杀‘战利品’,未免也太过无趣,本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