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是空有思路,脑海中的基础数学却撑不起来这条思路的验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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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写满了算式的稿纸看了半天,最终徐川还是将手中的签字笔丢到了桌上,身体往后一靠,盯着有些灰白的房顶发呆。
这种有解题思路,但基础能力却无法完成验算的情况,大概也就会出现在他这种怪胎身上了吧。
毕竟正常来说,基础能力不够的话,根本就提不出什么解题思路。
但他不同,上辈子在普林斯顿的学习虽然主要集中在物理方面,可普林斯顿终究是数学胜地。
日月积累下来终究会接触到不少的数学,只是说这些数学知识都只是皮毛,没有深入精髓。
这也导致了上辈子和这辈子他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就是在针对某些数学问题进行研究的时候,能依赖极为广泛的见识提出一些想法和见解或者解题思路,但是脑海中却没对应的基础知识,进而无法做到完善。
比如上辈子的可控核聚变中的湍流问题,这辈子的Weyl-Berry猜想,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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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放弃掉继续证明Weyl-Berry猜想后,徐川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稿纸,将其塞进了抽屉中,而后起身去吃早餐。
他今天就不准备去上课了,虽然今天周一,有物理和数学的主课,但身体这会还没完全恢复。
昨晚吃过药睡了一觉的确已经好多了,头是不疼了,但感冒带来的后遗症,比如有些腿软肌肉酸涩之类的症状一时半会恐怕是消不掉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很正常。
吃过早餐后,徐川既没去上课,也没去图书馆,而是准备出去散散步,放松一下自己。
搞科研搞学习是个漫长的过程,人终究不是铁打的,得劳逸结合。
至于去哪里,那当然是仙林校区里面的天文台了,那里处于山上,没啥人,空气新鲜。
虽说现在已经农历十一月底了,山上没啥好风景了,但满上的枯叶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风景。
不过还没等他走几步,路上的学生便看到了他,纷纷投来了注视的目光,偶尔还和身边的伙伴窃窃私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