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闫为奇像是被抽去了嵴梁,被搀扶起来后,就瘫坐在座椅上,双目失神的一动不动。
与他情况差不多的,还有河南巡按御史陈广亮。
两个人是一时瑜亮,谁都跑不了了。
以前在河南的权势有多威赫,如今的责任就要有多大。
杨鹤看到两个人失去了神采的样子,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们了,便把目光投向同桌的布政使易先奎的身上。
他道:“易藩台,接下来需要你协助本官围剿反贼。”
“下官遵从督师吩咐。”易先奎面朝杨鹤抱拳微微一躬身。
杨鹤目光在眼前的众多河南官员身上巡视了一遍,嘴里问道:“兵备道何在?”
“下官在。”旁边一桌上走出来一身穿四品文官衣袍的官员。
兵备道的道官一般由按察使司副使或者是佥事兼任。
看官袍,杨鹤知道对方应该是按察使司副使,便道:“立刻召集各路兵马,本官要亲自率兵去巩县,阻止反贼进开封府。”
“是。”兵备道道官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去调动驻守在河南的兵马。
杨鹤目光又看向巡抚闫为奇,说道:“接下来还需要闫抚台你率一直兵马赶往襄城叶县一带,阻止南阳府的反贼进入开封府境内,若能阻挡住南阳府的叛军,事情未必没有转机,而这也是闫抚台你唯一的机会。”
为了让闫为奇能够尽心尽力去对付南阳府境内的反贼,他着重提醒了对方的转机在反贼身上。
“下官谨遵督师的命令。”想明白的闫为奇决定接下南下阻挡南阳府叛军的差事。
就像对方说的那样,想要保住现在的一切,只能打一个大胜仗,让朝廷看到他还有用,否则他只剩下被抓进京师问罪的下场。
“下官呢?督师,下官能做点什么?”巡按御史陈广亮连连用手指着自己。
作为河南巡按御史,两位藩王出事,自己的罪责同样不轻,也想找点事情立功,减轻身上的罪责。
杨鹤抿了抿嘴,道:“陈御史你就留在开封,与布政使司衙门好好配合,只要打退了进犯河南的叛军,本官一定为陈御史向朝廷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