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在太原城不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走,老爷您连官都不做了吗?”
闫县令所乘坐的马车里面,坐着一名年轻女子。
“哼,再不走就成了他们的替罪羊。”闫县令嘴里冷哼一声。
年轻女子用手轻轻遮挡住樱桃般的小嘴,惊讶的道:“妾身在后院就听到有丫鬟说抚台和总兵到了咱们太原城,老爷您怎么又成了替罪羊了?”
“大同的刘贼已经攻下了阳曲,下一步就是太原城,你以为抚台和总兵为何会来太原城,还不是因为逃命才到的这里。”闫县令冷声说道。
哎呀!
年轻女子惊呼一声,道:“贼寇都到了阳曲,那可怎么办是好,太原城就在阳曲南面一天不到的路程。”
“所以为夫才要早早离去,不然就真成了贼寇的刀下鬼了。”闫县令冷笑一声。
此时的他再无之前在潘希光等人面前的阿谀和迎奉。
年轻女子担心的说道:“可老爷您就这么走了,那是弃城而逃,就算朝廷不怪罪,县令的位子怕是也会不保。”
“放心,为夫是个举人,只要有银子,去哪都能捐给官去做。”闫县令抓起年轻女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背。
大明各州府的官位早已在官员手中公然买卖,按照实缺和不同的地方,官位高低,需要不同的银子。
地方上买官卖官已经成了常态。
“妾身就是觉得可惜,老爷这个县令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如今才做了三年。”年轻女子脸上露出肉疼之色。
五千两银子已经能够买一个南边上县的县令。
在太原城做县令这几年,他们早已赚回了这五千两银子,她心疼的是若没有贼寇来犯,他们还能继续在太原城捞取几年的银子,不需要再花银子去买官。
阳曲城。
王云成带着大军驻扎在了阳曲城外。
大帐内,第三战兵师的几个将领围坐在一张木桌周围。
“汾州已经被亲兵师给拿下,下一步他们会去攻打平阳府,而咱们才刚拿下太原府的阳曲,比他们那边慢上不少。”王云成手指在桌上的地图上面连指几处地方。
旁边的参谋林温业皱起眉头,道:“咱们和亲兵师的情况不同,咱们自打进了雁门关,一路啃的都是硬骨头,先是振武卫,后是天门关碰到的太原边军,能这么快拿下阳曲已经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