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张某不差这一口酒喝。”张文合一甩袖袍,旋即说道,“许将军不用在这里装糊涂,难道张某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许将军眉头微微一皱,面露不解道:“本将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套,张先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这时候,进屋去拿酒的那名亲兵从屋中走了出来,怀里抱着酒坛。
待他走到许将军跟前,说道:“将军,您要的酒属下拿来了。”
“张先生,这个酒要不要本将派人送去府上。”许将军用手指了指亲兵怀里的酒坛。
张文合看着面前的徐将军,沉着一张脸说道:“许将军难道不清楚我要的不是酒,而且只要有银子,什么酒买不来。”
“本将明白了。”许将军一笑,说道,“原来张先生要的不是酒,是买酒的银子。”
张文合说道:“许将军明白了就好。”
许将军笑着说道,“本将就是个粗人,比不了你们读书人,所以有什么话张先生直说就好。”
“那好,我就直说了。”张文合说道,“抚标营的这笔银子,若是没有我去找巡抚大人,恐怕抚标营的饷银还不知等多久才能发下去,所以这一次的饷银,张某也不多要,只要一成。”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许将军面前晃了一下。
“不多,不多,一成确实不多。”许将军笑说了一句,旋即又道,“不过这个银子本将也要给下面人发下去,若是本将一个人的银子,自然愿意双手奉上一成给张先生。”
“这么说许将军是不愿意了。”张文合声音冷了下来。
“不,张先生误会了。”许将军笑着说道,“这一次的饷银本将都给张先生,毕竟张先生从巡抚大人那里要来饷银也不容易。”
说着,他从怀里把那纸公文拿了出来,转手递回给张文合。
“许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张文合眉头一皱。
许将军笑着说道:“张先生别客气,收下吧,怎么说这也是张先生你好不容易帮我们抚标营要来的饷银。”
张文合下意识的接过那纸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