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法正断然开口道。
有些时候,该做决定的时候就不能犹豫。甚至在很多时候,就算是做错了决定是需要与面对的后果也比一直犹豫所需要面对的后果要好得多。
如果真的照这个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他们的士兵基本没什么可能再坚持一个月!
李靖就是在太刚了的同时又太苟了,抓住蜀军的弱点一阵打。
而且,成也地利,败也地利。阳平关的地利决定了晋军每一次攻击时所能够动用的兵力有限。
但是,李靖同样依地利扎营,把好了其中几个点,蜀军连出关偷袭也没什么办法。
再则,像晋军这样没日没夜地攻打,蜀军一出关就得被发现。关卡和城池可不一样,一座城池有多少门?一座关卡又有几扇门?
照李靖这些打下去,蜀军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垮掉了。晋军虽然也累,但却绝对远远比不上蜀军。
既然照这样下去已经很大概率上无法再坚持二十天的话,那么,按照法正的想法,还不如搏上一搏。
搏赢了,那自然是一件好事情,可搏输了,无非就是原有可能再坚持十五天,变成现在只能够坚持十天了。
可无论是十五天还是十天,他们最后还是得用那诱敌深入的法子。
“也罢!也罢!”带佗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因此,纵然是感觉到有些不妥,但也不能一直反对下去。
阳平关之下,晋军如浪潮一般退却,可是,阳平关之上的蜀军士兵们却没有露出任何高兴的神色。根据前几天的经验告诉他们,这一股晋军虽然退了,可用不了多长时间,又有另一股晋军得赶了上来。
不过,正因为如此,阳平关之上的蜀军士兵们却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了,还活着的人纷纷从怀口摸出一块口粮吞咽了起来,几个人共同一个水壶来给自己补充水分。
关卡下,窦融有些如释重负地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冲着将要代替他的张须陀露出了一抹笑容。
虽然他们说需要负责的是在后方指挥,而并不需要像那样士兵一样亲自冲杀,但是,作为用脑的那个,他们所需要耗费的精力却还尚在那样负责冲杀在第一线的士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