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了个蓝色塑料瓶,瓶口敞开,刚进罂粟园,味道散开,跟散落地上的上千株罂粟味道一模一样。
丁奇率先扑过来,扒着护卫的手臂,往袋子里看,看清上面的文字后,心里一松,没了那股劲支撑,居然高兴地跌坐地上,“不是我干的,我能证明不是我干的。”
他转身,恶狠狠盯着迪巧,“这个东西,我在迪巧房间里看过。”
“是他,一定是他干的。”
蠢货。
迪巧看他目露凶光,本来还有一线生机,他倒好,亲自把门堵了。
“看,他想杀人灭口,就是他干的。”丁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放手。
这有一个人要死,这个人只要不是他就行。
护卫敞开袋子给耶看,在他挥手后,退下。
“迪巧,我那么信任你。”耶轻叹一口气,“你是我的叔叔,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叔叔。”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神情悲痛,好像真的被他伤到了。
丁奇听后,垂下头,嘴角立马扬起。
只要把人推出去,到他身上的罪责就不会重,大不了被赶出庄园。
留一条命,命在,才有其它可能。
“耶。”迪巧拄着拐杖站起,看着老了不少,“你也知道,我一把屎一把尿拉你长大。”
“可你呢?”竹棍直指耶鼻尖,“过河拆桥,不,连河也搬了。”
“我哪里不如这个毛头小子。”
竹棍调转方向,指着岐的鼻尖。
“轮到他在我面前咋咋呼呼。”
“你真把我当你的亲人,能容得下他下我面子?”
竹棍顿在地上,声声控诉。
不过耶对他的心路历程并不感兴趣,摆摆手,“我也不跟你计较。”
他摆出大度模样,“收拾好东西回去养老吧,迪巧,也该休息了。”
却不想,保住命的迪巧丝毫不领情,“你不知道吧,这么多年,你养的老鼠,每一年都要偷这院子里的罂粟,拿出去卖。”
丁奇脸上的笑没完全褪去,惊骇地抬起头。
僵在脸上的笑容,和他眼里的恐惧,交织成滑稽模样。
足足反应了几秒,他跳起尖叫,“都是迪巧吩咐我的,卖的钱,他拿的是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