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岩见陈布林伸出手来,故意端起了茶杯。
柯岩在心里骂道:“笑里藏刀的家伙,总有一天你会犯在我的手里!”
陈布林碰了一个软钉子,讪讪地收回了手,心里也在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有你哭的一天。”
他们两个人算是结下仇了。一年零六个的牢狱之灾,都是拜这位同行所赐。
既是同行,今后还不定什么时候会见面,那就一定有好戏看了!
见两个人像斗架的公鸡互不相让,唐明友解围似地问道:
“陈署长,听说朱家集镇的朱旭初和庞子平死了,是被人谋杀的,这事你知道吗?”
“县长大人,知道。我正在调查此案,我想调查清楚了再来向你汇报。”陈布林说。
“你说说看,是谋杀吗?”唐明友问。
“是他杀!但是不是谋杀,目前尚不敢下结论。”陈布林说。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唐明友问。
“大凡谋杀,不是为钱,就是为仇。”陈布林说,“可是朱旭初和庞子平有钱吗?没有!如果说有仇,也只能是他们同伙的仇。”
“你是说是盗墓贼内讧,自相残杀?”唐明友问。
“有这个可能!”陈布林回答得很圆滑。
“你陈署长可真会联想!就像当年你联想考古队卖了古董就会将无字碑攫为己有一样!”柯岩冷笑着说,“我问你,我们拘押了朱旭初和庞子平,他的同伙会在我们手里来报仇么?”
陈布林被问住了,只得自圆其说:“我是说有这个可能么!”
“不!完全没这个可能!”柯岩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纯粹是蓄意谋杀,是为了杀人灭口!”
陈布林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立即反问:“柯队长,谁蓄意谋杀?谁杀人灭口?”
随后又答:“只有那个张子清,如果要说有,也是他在蓄意谋杀,杀人灭口。”
“对呀!张子清长期与他们合作,结下冤仇不足为奇。他会对他们下手,倒是顺理成章的事!”唐明友立即附和道。
柯岩说:“张子清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明目张胆地组织大量人力物力盗挖李三古堆?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特遣队手里杀人?”
“哪又怎么样?如果不是张子清而另有其人,你去把他抓来呀!你抓了他来,一问不就全明白了吗?”陈布林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