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在比自己强大许多的人面前,犹如蝼蚁一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妥协。
“对不起。”春泗放开了紧抓着林若言的衣服。
“这才像话嘛。”炮头笑道。
“少了三个还是不好交差,大哥,麻烦再烧点水,老子的东西掉了,去找那些花鼓好抵你一家三口的脑袋。”
炮头说完便跳下了船,潜水下去。
“他爹,他爹。走啊,春泗摇橹去。”
春泗娘拿着鱼叉上来,将那串人头推进水中,想将他摇醒,见他还如梦游一般,就撩起冰冷的江水才将他唤醒。
春泗抹去眼泪,跑到船后去摇橹,春泗爹跌跌撞撞的也走向船尾,一脚绊住船舱的东西,半天没爬起来。
春泗娘将伸出头的春申又按进被窝,然后将所有的杂物从船顶拨弄下来,将春申遮住。
又朝春泗喊道:春泗,上岸,往岸上划。”
林若言起身去帮春泗,但她也不会划船,春泗手忙脚乱,不管怎么摇船方向都转不过来。
春泗娘上前抢过手中的橹,摆好了方向,让船向岸边靠去,交给春泗,又冲进蓬里将春泗爹扶起来。
她叫了半天,见春泗爹还是眼光涣散,捂住胸口,目光直呆呆的望着湖面。
春泗娘只好在湖水里捞起水再次泼在他脸上,春泗爹这才彻底醒了过来,一把抓起边上的鱼叉。
“快走,快走。”他冲到船尾想代替春泗,就听到了春泗娘的惊叫。
刚到船尾就看到那个炮头浑身是水的上半身爬上船,持刀向春泗砍去。
林若言抬脚将那炮头握刀的手踩在甲板上,另外一脚朝着他的脖颈处狠狠踢去。
炮头哼都没哼一声,整个头颅瞬间后仰,耷拉在后背上。
林若言左脚一松,他整个人就掉入了江水中,只有一阵微弱的水花声响起。
春泗爹和春泗娘更加惊恐,这个看着无比柔弱的小姐,轻轻一脚就将刚才那个强壮的水匪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