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所长,那小子到底因为什么进来的?”方大海沉默良久,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郑金民,一字一顿地问道。
郑金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个……”
方大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郑所长,我希望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那小子身手不凡,绝非等闲之辈!他究竟是什么来头?犯了什么事?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应该知道,这事要是传到市局,是什么后果!”
郑金民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方队长,息怒!息怒!那人……那是一个小偷……”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昨天在公交车上偷了人家五千块钱……”
郑金民事无巨细地将案情娓娓道来,从抓捕现场到劳衫的供词,巨细无遗地向方大海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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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海听完后,眉头紧锁,思绪如麻,感觉事情的脉络越发扑朔迷离。劳衫是小偷?这怎么可能!他反复咀嚼着郑金民的话,却怎么也无法将“小偷”这个标签与劳衫联系起来。
根据陈阳所说,劳衫在他店里收入颇丰,根本没有必要去偷窃。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每次他去医院探望,劳衫都寸步不离地守在陈阳身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去公交车上偷钱?时间上也对不上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方大海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将所有碎片化的信息拼凑起来,却发现它们如同散落的珍珠,找不到那根关键的线将它们串联。一股疑惑的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不安和困惑。直觉告诉他,劳衫的案子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层的真相,这绝对不对!
方大海沉默了片刻,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郑金民身上,语气低沉地问道:“郑所,关于劳衫的案子,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相关的笔录?”
郑金民听到方大海的请求,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他搓了搓手,连忙说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方队长您亲自过问,那是看得起我们花圃派出所啊!”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有您这样经验丰富的重案队长来指导,简直就是我们的荣幸,求之不得啊!”
说着,郑金民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起来,一边翻找一边说道:“笔录都整理好了,我这就给您拿过来。”他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文件夹,双手递给方大海,说道:“方队长,都在这里了,您慢慢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郑金民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语气里充满了敬意,他明白,市局重案队长的面子,那是绝对不能怠慢的,而且这方大海还是市委书记的公子,那就更得罪不起了。
郑金民将笔录递了过来,方大海接过后,从第一页开始,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目光紧锁着纸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隐藏的秘密。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内心深处翻涌着一股不安。
看完劳衫的笔录,方大海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还好,劳衫这小子还算机灵,并没有把自己和陈阳的店铺供出来,只说是帮一位大老板跑腿。这多少让方大海松了口气,他真怕劳衫一时情急说漏了嘴,把陈阳牵扯进来。要是那样,事情就复杂了。
方大海又拿起劳衫的笔录,再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任何细节。劳衫的笔录简洁明了,前后几次说法也基本一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破绽。
但是,当方大海的目光转向失主的笔录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失主的笔录,在一些关键细节上,显得含糊不清,甚至有些自相矛盾的地方。
方大海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放下笔录,抬头看向郑金民,沉声问道:“郑所,能跟我详细说说,你们是如何确定劳衫就是小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