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中校打电话的工夫,索科洛夫斯基再次招呼索科夫坐下,歉意地说道:“米沙,我原来的副官有急事返回柏林去了,新来的副官对情况不了解,没有及时地解除对酒店的戒严,给你带来了不便,真是不好意思。对了,你要出去做什么?我记得昨晚告诉过你,这几天都没有庭审。”
“副司令员同志,事情是这样的。”索科夫连忙把自己打算和拜尔父子到外面去寻找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一事,向索科洛夫斯基进行了详细的汇报,最后说道:“我们无法确定他们是否还在这座城市里,所以只能出去碰碰运气。”
“哦,原来是这样。”对于柏林组建二级警备司令部的事情,索科洛夫斯基作为驻德集群的副司令员,自然是知道的,此刻听索科夫这么说,他微微颔首,随后说道:“不过你也看到了,城市的大部分都毁于战火,那名德军上尉的妻子和孩子就算来到这里,没准也被疏散到乡下去了。”
索科夫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假如真的被疏散到乡下,那就麻烦了。原本在这座城市里要找几个人,就是大海捞针,如果再去乡下找人,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
等索科夫来到酒店时,果然看到门口的哨兵已经不在了,他便冲几人一摆手说道:“我们出发吧。”
离开酒店后,瓦谢里果夫立即凑了过来,好奇地索科夫说:“将军同志,窃取情报的敌人,不是昨晚就被处决了吗?怎么酒店到现在都还在戒严呢?”
索科夫扭头看了一眼瓦谢里果夫,对他说道:“少校,事情是这样的。索科洛夫斯基将军原来的副官,就是到城外来接我们的那名上校,已经被连夜派回了柏林。而接任他职务的新副官,对这里的情况也不太了解,所以没有及时地解除对酒店的戒严。”
瓦谢里果夫听到索科夫的解释,有些诧异地问:“那名上校干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把他调回柏林呢?”
索科夫自然不会告诉瓦谢里果夫,说那名副官因为看到了一份机密的文件,索科洛夫斯基出于保密的需要,就连夜把他送回了柏林。他只能摇摇头,故意皱起眉头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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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到一旁的拜尔,见索科夫和瓦谢里果夫一直在嘀嘀咕咕,便好奇地问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不知将军同志和少校在说什么?”
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之后,拜尔出人意料地说:“哦,那名上校离开时,我正好看见了。”
“哦,你看见?”阿杰莉娜吃惊地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上校带人把女翻译的尸体装进一口棺材,放上了停在酒店外的一辆带篷布的卡车上,随后他和另外一名女翻译,上了一辆吉普车,带着卡车一起离开了。”
阿杰莉娜听完拜尔的讲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随即就把拜尔所说的话,向索科夫重复了一遍。
索科夫满脸震惊地问拜尔:“拜尔警官,你真的看到另外一名矮胖的女翻译,也跟着索科洛夫斯基将军的副官一起离开了酒店?”
“没错,将军同志。”对索科夫的提问,拜尔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您也知道,我在警局里有‘活档案’之称。不但我看过的档案可以过目不忘,就算是见过的人,同样能记得很清楚。”
索科夫丝毫不怀疑拜尔的记忆力,既然对方这么说,那肯定就不会有错。他心里暗想,看来阿杰莉娜昨晚的猜测没有错,这份曾经一度失窃的文件里,一定有着惊天的秘密,否则索科洛夫斯基不可能如此迫不及待,连夜将自己副官和那名女翻译送回柏林。
索科夫此刻的心里,不免为副官和女翻译担心起来,他们知道了这份绝密文件,在返回柏林的途中,会不会发生什么车祸,或者遭遇其它的危险,毕竟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地保守秘密。
“米沙,米沙。”阿杰莉娜见索科夫忽然开始发呆,连忙用手推了推他,关切地问:“你在想什么?”
索科夫扭头望向阿杰莉娜,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语气有些艰难地说:“阿杰莉娜,我正在想你昨晚说的那些话。看样子,你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幸好我当时没有看过那份文件,否则我此刻恐怕也在返回柏林的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