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之所以迟迟没有动静,就是因为缺乏一个领头的人。如今拜尔的二儿子佐尔达成为了领头人,见到有人带头,很快就有更多的俘虏,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卡车旁领取被褥和军服。
布雷利斯卡安排了十名战士担任理发师,为这些战俘理发。几推子下去,原本留着长发的战俘,就变成了一个个光头。他们理完发之后,那些战士还给他们指了去洗澡的地方。理完一个,就进去一个,时间不大,就进去了上百人。而分发给他们的被褥和军服,都整齐地摆放在浴室的门口。
外面大多数战俘还站在原地,望着那些领取被褥和军服的同伴,拿着东西去理发。理完发,又消失在所谓的浴室里。看着同伴走进浴室,很多战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根据他们的经验,等洗澡的人进入房间之后,就会有人过来关上房门,然后从其它地方朝屋里释放毒气,将里面的人全部毒死。
索科夫看到这些战俘脸上担忧的神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再次站上长凳,冲着那些战俘吼道:“你们这帮胆小鬼,难道到这种时候,还以为我们会把你们送进毒气室吗?”
挨了索科夫臭骂的战俘们,依旧抄着手、缩着脖子,望着自己同伴消失的地方,想搞清楚他们到底是真的去洗澡,还是被送进了会丢掉性命的毒气室?
好在最先进入浴室的战俘,洗的是战斗澡,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就从里面出来,并在门口开始穿新军服,把原来的旧军服扔在了一旁。见到这些同伴活着从浴室走出来,战俘们顿时激动了起来:“出来了,出来了!那些去洗澡的人出来了!”
“看来俄国人真的没有骗我们,他们真是让我们去洗澡,而不是骗我们进毒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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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等索科夫等人再劝说,那些站在原地观望的战俘们,争先恐后地涌到分发物资的地方,伸手向战士们要属于自己的被褥和新军服,也想像同伴一样重新焕然一新。
“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小心翼翼地问索科夫:“德国人脱下的这些旧军服,我们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索科夫皱着眉头说:“这些衣服上面肯定全是虱子,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泼上汽油,一件不剩地全部烧掉。”
“好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点着头说:“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汽油。”
等布雷利斯卡离开之后,波列坚科走到索科夫的身边,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将军同志,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原本都做好了把这些战俘全部遣返战俘营的准备,谁知您仅仅凭几句话,就成功地说服了他们。”
“少校同志,你过奖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索科夫很清楚,如果没有布雷利斯卡运来的被褥和军服,以及恩斯特、霍森菲尔等人的反复劝说,没有拜尔的二儿子佐尔达的带头做表率,肯定这些德军战俘还站在原地与自己一番僵持不下呢。因此他谦虚地说:“没有大家的帮助,哪里能如此轻易地说服这些战俘呢。”
“还有。”索科夫停顿了一下,接着对波列坚科说道:“这些战俘在战俘营里是什么待遇,我就是不说,想必你的心里也很清楚。既然他们如今已经加入了我们,等于就是我们的自己人,希望在伙食方面,不要对他们太苛刻了。”
“将军同志,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波列坚科了解了索科夫担心的事情后,向他保证说:“也许无法向他们提供山珍海味,但要让每一名士兵吃饱,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索科夫听后点点头,继续问波列坚科:“少校同志,这里没有外人,你能如实地告诉我,我军打算把战俘营里的战俘关押到什么时候吗?”
对索科夫提出的问题,波列坚科沉思了许久,终于缓缓地说道:“将军同志,我想我无法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要知道,战争结束时,就有人曾经提出过这样的问题,但没有得到任何准确的答复。看样子,上级打算把他们继续关押下去,直到他们觉得时机成熟的那一天,才会把这些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