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见自己的侧翼遭到了攻击,便及时地变更作战计划,暂时放弃对中心堡垒的进攻,而调头朝捷列斯波尔堡垒和沃伦堡垒发起了进攻。在德军的疯狂进攻下,到天黑时分,这两座堡垒的大部分区域被德军占领,捷列斯波尔堡垒的300名守军,退守到堡垒西部的防御工事里,继续坚持战斗;坚守在沃伦堡垒里的是第28步兵军医院的医务营和第84步兵团初级指挥员训练学校的学生,德国人冲进堡垒时,绝大多数的指战员不是战死就是被俘,但剩下的几十名指战员,却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继续在堡垒与敌人进行战斗。”
“少校同志,难道你们就没有尝试与上级进行联系?”阿西娅并不了解布列斯特要塞的保卫战,因此她诧异地问:“如果上级知道要塞遭到了德军的进攻,没准会派部队来增援你们,从而减轻要塞的防守压力。”
听到阿西娅的这个问题,加夫里洛夫不禁苦笑起来:“阿西娅,你以为我们没有尝试和上级取得联系吗?不瞒你说,从战斗打响后不久,我们就利用电台在不停地进行呼叫,但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的报务员从早喊到晚上,嗓子都喊哑了,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是啊,少校说的没错。”索科夫开口说道:“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显示,从凌晨战斗打响开始,堡垒内的守军就想尽一切办法,用电台和上级联系,都没有任何回音。他们并不知道,当时我们整个的西部国境线都爆发了大规模战斗,德军装甲集群已经在我国境内推进了数十公里,整个西方面军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就连莫斯科的苏军总参谋部都无法和西方面军司令部取得联系,自然更加没人关注这个孤悬在布格河边的布列斯特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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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将军同志,你说的没错。”加夫里洛夫点着头说:“根据我后来了解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的。虽说我们四个堡垒内的守军,彼此之间无法取得联系,又没有统一的指挥,但每个堡垒内的指挥员,都自发领导战士们进行抵抗。除了沃伦堡垒内是医务营和学生外,另外三个堡垒都保留着相当的战斗力。”
虽说索科夫根据后世的资料,清楚地知道当时各堡垒里的兵力部署情况,但还是装出好奇的样子问道:“少校同志,你知道当时要塞里的守军分布情况吗?”
“知道。”加夫里洛夫点着头说:“这些资料都是我后来向知情人士了解的。”
“那快点说来听听。”
“当时幸存守军最多的地方是中心堡垒,不过这里的守军却被德军分割成三部分:
第一部分聚集在捷列斯波尔门,是第红旗布列斯特国境第17守备总队、步兵第6师第333团,由国境守备队的基热瓦托夫中尉和333团的波塔波夫中尉指挥;
第二部分聚集在霍尔姆门,为步兵第6步兵师第84团,由团级政委福明指挥;
第三部分守卫在中心堡垒北部的布列斯特门,是一些炮兵和内务部队的战士,由尼古拉·切特恰巴科夫中尉、安纳托利·维诺哥拉多夫中尉和布列斯特要塞政治部主任费奥提尔·库奇卡洛夫指挥。
当天晚上,中心堡垒的指挥员们推选祖巴乔夫大尉为堡垒守卫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团级政委福明为他的副手,并且发布了‘第一号作战命令’,要求中心堡垒内所有官兵坚决扞卫要塞。”
加夫里洛夫在讲述时,阿西娅板着手指在计算部队的番号。等加夫里洛夫的话告一段落时,她还感慨地说:“少校同志,要塞里的部队还真不少呢。”
“阿西娅,你别光顾着数部队的番号。”索科夫插嘴说:“别看有那么多的番号,没准有些部队只剩下了几个人,根本不具备独当一面的实力。”